如此声声切切,倘或没人捧场,总会缺些滋味。
景昭吻吻她额角:“檀儿不急不躁,甚是理智,我亦叹服。
”
得声夸,沃檀反倒萎了,蔫蔫推了推他的肩:“你别听我说得这样有头有脑,其实我在心里早杀她百八十回了,犯不住哪天直接送她归西,懒得留她在人世间多吃半粒米,多吸半口气!”
“怎样都可,但看你喜欢。
”景昭包住她的手,也不用力,只在手背轻轻揉着,顺着指骨,又去磨起手腕。
沃檀一时松懈,险些又被扯进昏错的迷瞪之中。
稀疏又延长的松香蜷伏在鼻间,二人贴得很近。
沃檀枕着他的肩,心想男人怎么能香成这样?到底是她活得太糙,还是他被什么给腌入味了?
正嗅得上瘾之际,听他一声商量:“给你上点药?”
“什么药?”沃檀怔问。
景昭将人向上提了提,低声与她说了,随即便见着一张既惊讶又透红的脸。
原来心粗如她,也有这样羞窘的时刻。
药取来了,人也伏好了。
景昭眼力不差,拢着帐子不用举灯也能瞧得清。
然而临要去抹了,姑娘家为了找补今儿数番处于下风的脸面,还不知死活地软着声气儿点他:“要不要……再来一回?你撑不撑得住?”
景昭心里好笑,面上却如她的意,憋红了脸虚咳几下:“莫要胡闹,乖些。
”
得意的笑在耳边脆脆地响着,钗都耍脱的姑娘称心了,支着脑袋懒洋洋地往后一倚。
果然面子找补回来,人也配合得多。
上完药后,她轻佻地捏他下巴:“美人儿,大爷既要了你的身子,便不会辜负你的。
且乖乖地,等着大爷来娶你吧!”
那股子谑浪劲儿,活脱脱一位赏玩红尘的浪子,哪里找得见池子里那气都喘不匀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