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模样?
接近未时正,暮色压地,半日光阴这便过了。
临要离开时,温存了又温存,沃檀却还是生出不舍的情绪来。
好似有了肌肤之亲后,人自然会变得黏糊。
但仔细想想,应当还是尝了荤的食客惦记大厨,舍不得离开馆子。
毕竟这人物事了得,用起来,那也是拔尖的……吧?
悄摸在定论后头加了个疑问,沃檀揪住郎君襕衫:“我走啦?”
景昭半垂着眼,看她小小姑娘似的,扯着人的衣袖,眼巴巴。
她这般依依,他又何尝不是满腔留恋,不想就这么放她离开。
于是略作掂缀,景昭牵住她的手:“我送你回?”
沃檀摇摇头:“明天就到日子了,要你今儿跟我一起回,秦大将军指不定要多想的。
这一多想,少不得要盘问来盘问去,说不好就影响明天的事儿……”
拒绝着啰嗦过后,她又突然警觉:“你明天会去吧?不会不认帐吧?不成,你那里不是还有婚书?快给我一份,我得抱着睡觉!”
谁怕谁不定帐,还真不一定。
而且那婚书说是不止两份,实则当初也就哄着签了两份,若给了她,他才是没着没落,今晚别想好睡。
面色如常地看了看天时,景昭温声道:“檀儿若不放心,自然可以取给你。
只当初便说了,那婚书防着你来顺,自然不会藏在你能想得见的地方……亦便是,不在这府中。
”
借了个婚书保管在城郊别园里的幌子,到底,还是把可人心疼又招人头疼的姑娘给送走了。
景昭立在轩槛之前,目光追着那轻俏的身影,直至消失良久,才转了脚尖往里走。
韦靖跟着过来,报了堂事,与六幺门相干的。
他跟在后头等着听示下,可景昭却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