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段听不懂的对话之后,景昭回来了,完好无缺,手里提着只小竹篓。
见沃檀浑身绷紧,他温声道:“送些东西罢了,莫紧张,还有特来告知明晚有篝火会,邀你我二人去参加。
”
沃檀这才松泛下来:“篝火会?”
“苗人擅舞擅乐,尤其擅奏芦笙。
那芦笙曲调多变,是为一绝。
”景昭将竹篓提去案边,打里头拿出纸笔墨来。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沃檀冷嗤着,目光于溜转间明灭不定:“这么晚来,该不会有意试探咱们的关系,才是头个目的?”
景昭摆正那几样东西,好整以暇地夸了句:“檀儿聪慧。
”
猜测落到实处,再看看他凌乱的衣襟虚拢的外袍,以及想起他方才那几下刻意的动作,沃檀的目光顿时很是难言起来。
奸似鬼的病瘸王爷,竟然玩这种蔫坏的伎俩,虽说是为掩人耳目,但在那之前,怎么都算是摆了她一道吧?
醒过腔后,沃檀满脑门子的得意被劈得又干又瘪,软塌塌地犯着矬味儿,连她自己都开始嫌弃自己。
拼色气没能拼过他,倒是见了回精虫上脑的男人什么德性。
然而刚才的关键时刻她犯了怂,已然失了最好机会。
但要是再来一回,她也不会心慈手软,到时候不定谁拔弄谁!
作威作福地腹诽了会儿,见景昭拿着根墨条看了好半晌,便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景昭摇摇头说没什么,他回身捡起掉在地上的竹编蜻蜓,替沃檀放去榻旁:“睡吧,往后莫要再乱来了。
”
“哪个乱来了?”沃檀嘴硬不服,顺手摸过那小玩意儿,嘴里小声叨叨:“我是怜惜你有伤在身,要真来,怕你折的腿不止一条。
”
让人伤脑筋的姑娘,又开始满嘴荤话,非要把便宜给占回来方肯罢休。
景昭自然不会与她计较这些,转身便向躺椅走去。
沃檀叫住他:“你不睡榻?”
景昭路过桌案:“时辰不早了,可要灭烛?”
沃檀摆摆手:“要让也是我让,你到底受着伤呢,还是为了救我才受的,我怎么可能连榻都不给你上?你太小瞧人了。
”
得她再三坚持,景昭也知她性子,只能和衣躺去了榻上。
事隔多日,二人再度同床共枕,然而那个动辄对他搂抱亲蹭的姑娘家,此刻正举着只草编蜻蜓,看得眼也不挪。
景昭也随她看了会儿:“喜欢这物?”
沃檀翘起腿来,噗哧笑了一声才答他道:“小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