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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想起陈觉非像什么动物了。
那湿漉漉的眼神,顺毛,还有偶尔埋在短发里的耳朵,总让人觉得那个耳朵应该是红的,这么高的个子无端端生起的令人心动的感觉。
无论做什么事,都像是在摇晃着蓬松又毛绒绒的大尾巴。
而且,他不爱吃巧克力。
“我最近有点想养一只狗。
”
于真意没回教室,她在位子上坐了一会儿后,拿着牛奶起身朝四班的方向走。
陈觉非果然在外面拖地,他穿着师大附中的校服,白色T恤下的身体被穿堂风一吹,勾勒出清薄又带着力量感的轮廓。
他的手很漂亮,手指很长,握着那个有点脏的拖把长柄时更像是在捏着什么金贵的艺术品。
手背上的淡青色经脉比春日树叶上的经脉还要朝气,指骨处一抹不太明显的红,大概是前天替她挡球时留下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散。
原来她还欠他一个创口贴。
可是她不想用创口贴,她想吻一吻那里。
原来幻想不分时间段,青天白日里,她也有这种诡谲荒诞又情.色的想法。
奇怪,她就这样看人拖地看了这么久,所以她没有注意到対方有些麻木地把地从前拖到后,又从后拖到前,有些愚蠢地拖了一遍又一遍。
“陈觉非,给你的牛奶。
”
陈觉非觉得自己的名字和普通人的一样,可是从她嘴里念出来,平仄分明,抑扬顿挫。
握着拖把柄的手心里出了一层湿汗,他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