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吴你到底……”
“一个发射场怎么够秦销塞牙缝的?”吴部长眯起眼睛,眼底精光一闪,“这兔崽子要把我们这些老骨头甩开,自己建一条隐秘的、完整的火箭产业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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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重要安排,秦销严重缺觉本来就心神恍惚,听完“黑玛瑙疑案”更无心工作,上楼收拾好东西,让司机送他回家。
黑色迈巴赫行驶在冬日傍晚的街头,车内如死水般沉寂。
秦销望着车窗外,脑中却反复盘旋着一个问题:黑玛瑙到底能有什么用?
手串?吊坠?护身符?
6.5-7摩氏的硬度,古代曾作为切割工具,现代也可以当凶器。
可是她不用刀,是嫌刀太顺手?
那……往手串上涂毒?她是觉得在床头柜上的水杯里他下毒挑战性太小?
那还能怎么用?
弹射机关、压缩弹簧、微型爆炸装置?这些杀伤性机械装置非得用黑玛瑙作核心材料?
秦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心说今晚要是再失眠,明早直接去挂精神科号!
石料本身用途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换个切入点,黑玛瑙原本是他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
生日那天是怎么过的?
零点,汪悬光在门廊下,就着火光祝他生日快乐,接着是汪盏的器官摘除手术。
她没陪董秘秘在长椅上熬到手术结束,目送汪盏被推进手术室,便跟他回了家。
汪悬光曾为伊莱·罗伊沉默一分钟,辗转反侧五十六分钟。
秦销不知道她为汪盏心底默哀了多久,只记得那天夜里,暴雪封窗,他对她说“晚安”,她轻轻应了声“嗯”,然后一翻身,睡得深沉。
次日清晨,她与他亲吻、缠绵,早餐时胃口和食量一如往常。
雪下到中午才停。
北京难得下大雪,空气湿度也很舒服。
他和汪悬光手牵着手,逛遍了国公府的各个角落。
红墙绿瓦覆着厚雪,风吹铜铃,惊落簌簌雪粉。
一湖残荷枯叶埋雪,仅剩几枝枯杆破雪而出。
彼时魏家的变故翻天覆地,余震影响着全国各地。
他以生日兼哀悼为由闭门谢客。
意料之内的消息秘书组全拦下,意料之外的、需要秘书来请示他的事情一概没有发生。
一天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过去了。
晚餐没什么特别,只是撤了蜡烛和鲜花。
汪悬光喝了两杯波特酒,又吃了小半个冰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