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嘉嘉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谈恋爱向来磊落大方,看不得老板这磨磨唧唧的怂包样儿,半是揶揄半是指责地问:
“您是有多爱她,才不敢相信她也爱您?”
秦先生不愠不恼,显然还不习惯和外人谈心,只淡淡地笑了一下,下颌一抬指向门口:“让我自己在这儿数花瓣吧,你帮我……咖啡不要了,泡杯茶吧。
”
“是。
”
有钱有闲才能感春伤秋、品尝爱情的苦,再抖M的牛马对老板也可怜不起来。
反正能劝的都劝了,程嘉嘉只拿一份工资,也不打算当爱情咨询师,转身握住了门把手。
玻璃上映着空空荡荡的大会议室,落地窗外的城市笼罩在蒙蒙金雾中。
晦暗天光勾勒出长桌尽头那道清瘦挺拔的侧影。
秦先生单手插着西装裤袋,一动不动地立在桌旁,光影交错间宛若一尊石像,透出几分流水东逝繁花尽的孤寂。
程嘉嘉想了想自己的工资到底是谁发的。
门推开一半,手又收了回来,她转过身说:“秦先生,您的生日礼物,原本不是乌龙茶。
”
秦销抬起头。
“茶饼是邬桐给艾利克斯·贝利准备礼物时顺手买的。
当时夫人说这个太敷衍了,问她要了一块成色极佳的黑玛瑙。
”
“但是?”
程嘉嘉在老板复杂的视线中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但是’。
”
秦销眉心微蹙,目光渐渐沉下来。
·
与此同时。
京V车牌的红旗轿车,在环路上风驰电掣,将近处的路灯杆和远处雾霾中的城市建筑远远抛在身后。
“这一代里,姜老的外孙女是闺女中的一枝独秀。
小子优秀的不少,除了秦销,每家都有几个叫的上号的。
可不到大难临头,也不知道谁是真虞姬,谁是假霸王,谁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
L系轿车内部改造成对座模式,加装了小型会议桌与隔断屏幕。
吴部长望着对面的吕政委和周行长,慢悠悠地抽着烟。
“老魏家这几个,数楚湘最可惜。
我和他父亲是党校同学,有点交情。
他父亲出事后,老魏把楚湘从北京接走,走的时候还是个小娃娃,跟老魏回北京时,已经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