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蛋糕,最后拿出一只包装精美的礼盒里面正是那两块乌龙茶饼。
从早到晚,她没有任何异常。
亲人离世后的悲伤、愤怒、内疚等情绪,她一样都没有。
甚至这份冷漠,都属于她的“正常”。
那天唯一让他意外的,是她竟然送了他生日礼物。
他压根就没指望过。
现在想来,她不仅准备了礼物,还花了心思准备礼物。
可是礼物为什么从黑玛瑙变成了乌龙茶?
因为汪盏死了?
汪盏对她有那么重要吗?
这句话从脑海中闪过,带起一阵字面意义上的熟悉。
秦销影影绰绰感觉到了什么,在心里慢慢重复了一遍。
汪盏……重要……
重要……汪盏……
汪盏对她有那么重要吗?
仿佛一根银针狠狠扎进了脑海深处!遗落在意识深处的“明珠”,终于在潮水褪去后显出了银白光泽。
入冬以后,有天一晚上,汪悬光在回廊里遇见了短暂清醒的汪盏,后来一段时间,她天天往容山院跑,跑得他心里直犯嘀咕阿姐对她有那么重要吗?
……
秦销闭上眼睛,用力揉了下眉心。
成百上千的杂乱线头在潜意识中交织成网,没有好好休息过的大脑运转得比平时迟缓。
就在这时,潜意识中浮现的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念头
那条逆转局势的“眼睛项链”,汪悬光是怎么做出来的?
集定位、监控、记录于一身的微型工程设计,即便Charlene·Wang这样的天才,也需要反复调试和修改。
她哪来的工具?
哪里来的工作场地?
黑色迈巴赫驶入国公府西南门,停在绵绵馆前。
秦销下了车,理了理修身的长风衣,没有直接入院,霍然一转身,迈上台阶,踏进了重重紫竹林包围的游廊。
深冬傍晚四点半,天色彻底黑下来。
容山院无人居住,廊下灯笼寂暗,远处院外灯火惶惶,衬得此处越发萧瑟。
汪盏住在这里时,秦销从未涉足。
他不知道房间当时如何布置,是否像疗养院一般,铺满柔软羊毛毯,摆着供她休息的豆袋沙发。
如今房间内的摆设恢复到他记忆中的模样:松木地板光可鉴人,明清式家具上蒙着灰布,勾勒出隐约轮廓。
掀开蒙尘布,没找到藏着的大型机电设备;翻遍床底和墙根,也没发现螺丝刀之类的小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