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郁乖乖抱着衣服,穿梭在热气蒸腾的地方,四周气温高,扑来的雾打在他脸上,很快凝成了水露,滑过分外殷红的唇肉。
怕水流进衣领里,他眨了下眼,用白兮兮的手抹去了黏在下巴的水。
像个很爱干净的小女孩。
云康此时莫名就这样想道。
混堂里分为两排,用来洗澡的空间,都是由简陋木板围起来的,每一个单间堪堪能挤下一两个身高体壮的成年人,再硬挤挤,也能把盆摆进去。
雪郁进了个单间后还有些愣神。
他身娇体小肉也软,占不了多大地盘,但云康跟着进来,他们几乎是腿磨着腿,软腻的一点小腹肉都快要挨上男人的胯骨了。
巨大的体型差让雪郁本能打抖,和个即将被捕的小仓鼠一样,往后面水痕遍布的木板上靠了靠,后颈着了凉也不在意,他仰起脸,商量似的说:“要不你在外面等我。
”
云康没动,他喉头细滚,低声道:“你让我看着你,不进来怎么看。
”
雪郁想来也有道理,任由男人待在这了,他捏了下手指,虚心求教般问:“我是不是要去那里接水?”
混堂正中心有一块大池子,供应着满池的热水。
“嗯,”云康轻瞥那一池水,回道:“先把衣服和皂荚放好,拿盆去接水回来洗。
”
平日里下人的空闲时间并不富裕,他们大多很匆忙,而一盆盆接水端去单间洗的方法其实不适用于他们,更多人选择直接站在池边,浸湿帕巾擦拭自己的身子。
云康略过了这种方法。
哪怕现在没有人,他也不怀疑雪郁站在那里会手脚发软。
雪郁慢半拍地点了下头,大概是头脑还不太清醒的缘故,他解衣领的动作很慢,细伶伶的一只手拂过面前硬实的胸膛,引起男人片刻的僵硬。
和云康对过酒的都知道,他们的陛下饮啖兼人、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