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喝再多也不会醉。
这话是真的,云康现在非常清醒。
他知道自己在哪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又处处透着不对劲。
如果他是清醒的,他从一开始就不会进混堂,也不会纵容雪郁,嫌自己不好闻就要去洗澡。
不会在逼仄的单间里教人该怎么洗,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慢条斯理地看着雪郁脱去外衣。
眨眼间雪郁就脱好了一件。
雪郁表情迷蒙,不想弄脏衣服,把解下来的外衣交给了云康,云康捉着那件完全不像被男生穿过的衣服,眼睛眯了眯,没说什么。
他绷着唇角,目光自上而下轻垂,样子和以往并无不同。
忽略掉他等着雪郁继续脱衣服的低俗行为的话。
混堂里热气升腾,明明已经卸掉一件衣裳,雪郁却越来越热,眼底水汽泛滥,掌心聚起一点滑腻腻的汗珠,由于过近的距离,弄得男人呼吸间全是他的味儿。
“解不开……”雪郁在繁琐的里衣上折腾了半天都没有成果,不得不寻求外援,“可不可以帮帮我。
”
不算多过分的要求,却使得连脏衣服都愿意帮他抱着的男人一顿。
云康一动不动看着他被水雾浸湿的脸蛋,忽视那股可怜劲,哑声低问:“随便哪个男人站在你面前,你是不是都能对他说这种话?”
“也能靠在他身上睡觉?”
突来的刁难似乎有很强的指示性,雪郁在他紧得像要把衣服抓破的手上停了停,能明白他在恼火,却不明白从何而起。
解衣服的动作也停了,他微张开小口,匀出一口带热气的吐息,刚要问男人什么意思,外面突然响起啪嗒啪嗒、鞋板踏过水滩带起水的声音。
紧接着好几个男声交杂着传来,或尖锐,或浑厚。
“这狗奴,让他给我一小块皂荚也不肯,等爷将来飞黄腾达了,第一个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