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满腹心事睡不着觉,一点精神都没有。
他白天找Eleanor要了特效的安眠药,干脆吃了再睡觉。
梅雨之后的雨季跟密密麻麻的苔藓一样黏腻着,潮湿着。
雨幕滑落窗户,留下的水痕格外狰狞。
吴元君呼吸声都是很轻的,脸颊在枕头里,额头的发丝微乱,他的唇形漂亮,肉感十足,配着下垂的眼睛总给人感觉很可怜。
可他虽然时常低头,却从不觉得自己很可怜,气质忧郁又冷静。
但哭起来就是另一码事。
那股平时善于忍耐,习惯隐忍的温良,却会茫然地流下眼泪,看上去格外好欺负。
压低的脚步声缓慢地抵达了。
紧闭双眼的男人站起来的每一步都艰难,骨头缝里遍布剧痛,却死也没有靠着轮椅,他偏要走向吴元君。
什么狗屁瘸子,残疾,谁特么愿意残疾。
“你是不是也可怜我?”幽冷的气息从喉管里发出,他不急不慢地撩起吴元君的领口,像亵玩某种不可言说的东西,捏着,揉着,因为白天的记忆里每一帧都格外可笑荒诞。
那天晚上的话像鱼刺,刺得他喉咙里都是血,可能也进入胃里,扎得生疼。
知道吴元君吃安眠药醒不过来,所以有恃无恐。
他想怎么玩,就能怎么玩。
那股难以压抑的饥渴,还有干痒终于能得救了。
但怨恨也是真的,车雨森拧着吴元君胸膛的莲花,恨不得含入嘴里好好舔舐,却硬生生忍着,恶意与怨气都遍布全身,“不是讨厌我吗?又回来做什么?”
“哦,想起来了,是我干的,那个洋鬼子不会瞒着你,我早知道你和她要好,她都四十岁了,你也要勾引”
“也是,谁给你点钱你都会心软,现在还不是把自己送上门来。
你不贱谁贱?”
“谁又稀罕你的喜欢?你算个什么东西。
”
说着说着车雨森的尾音都在发颤,急不可耐,情不自禁要奖励自己,他重重吮吸了一口吴元君那块软肉。
含着含着紧蹙的眉头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