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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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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啊,姑娘她不喝!还让我们都走,不准进去。

    ”欲哭无泪。

     被青娘指派留下守着的婆子站在廊下,焦头烂额:“你们两个!再去拿一碗!” 指挥完转身就要往房里进。

    玉怜脂的状况很不好,说是让她们走,但她们怎么敢真留她一个人在屋子里。

     脚都跨进了门槛,后头一阵喧哗惊动,婆子回过头,倏地停住,屏息退到一旁。

     …… 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满地狼籍。

    桌椅碎瓷散了一地,铺地软毯上许多处黑污,右侧隔开里间的屏风也歪了,屏风之后层层厚重纱幔,细碎低弱的抽泣似有若无,掩藏在最深处。

     拂开坠地软纱,幔后孱弱?*?人影逐渐清晰,碎泣钻入耳窍。

     女娘只穿了薄软的丝袍,凝脂一样流动的柔白熨帖拢裹起瘦削的身体,一路淌到地上,如瀑长发全部散着,赤着足,扶着床边雕花玉柱,微微躬着身。

     半伏半靠,低声哭泣着,摇摇欲坠。

     似乎听见了又有人进来的动静,泣声刹然收紧,一伸手,抓住床榻上的软枕就往后扔。

     “出去,出去……!”哭得太厉害,病又还没好,连声音都很弱,上气不接下气。

     闹到现在,手腕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软枕也没扔出太远,轻飘飘落在几步外。

     然而身后的人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好言劝慰,而是一言不发,只响起托盘落到檀木桌上的清响。

     随后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令人不安的死寂,暖黄烛光下,壁上的阴影拉扯着变化,逐渐延长,缓慢覆盖。

     玉怜脂有些疑惑地顿住,慢慢转过头,她眼眶鼻尖都哭得殷红,泪珠还在往下掉。

     视线倏然触到男人不知何时逼到最近处的高大躯体,周身猛地一颤。

     抬起头,谢砚深正冷冷盯着她,深黑眼眸里只有寒冽,戾怒。

     “砚……”突如其来的惊吓,身体不由自主向后瑟缩。

     她的背后就是拔步床的松寿围屏,其实动作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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