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已经都查明了。
”
谢滨整个人已经呆住了,愣愣盯着对面的谢砚深,他能看见他嘴唇张合,可是吐出来的话好像传到耳朵里,越来越模糊。
他在说什么?
什么中毒?
什么关外?
有人给他和方氏下毒?还是什么关外的奇毒?
是谁干的?
是……
谢滨的嘴唇连带整个下面部都开始颤抖,思绪其实根本还没跟上,只是下意识顺着问:“下毒,是……”
“是大嫂。
”谢砚深面无表情,双眸深黑,“这都是大嫂一手所为。
”
“毒,就下在嫣儿和霖儿的贴身香囊里,方姨娘和他们相处时间最长,喝的茶水、药饮,都是最上乘的,补品越好,毒就越深。
”
谢滨做不出反应,短短几十秒,他的面容因为种种而僵硬。
谢砚深并不管他,干脆果断继续说:“西院封锁了之后,因为担忧你的病情,珠玉院派了玉氏的两个大夫一起进去诊治,那两个大夫正巧是在关外行走过的医者,诊治你的过程中发现了端倪,秘密查了许久。
”
“所以,怜脂……”谢滨唇缝里漏出几个字。
“她是第一个知道的,但是不敢声张,因为一旦此事暴露,受害最大的,是嫣儿和霖儿。
”
亲母杀养母,亲母害亲父,亲生母亲把致命的毒药亲手放在自己身上足足半年有余。
谢文嫣和谢文霖不过幼学年岁,要怎么面对这样血淋淋的现实。
谢滨浑身发冷。
谢砚深接着道,语气极度冷静,甚至有些像在叙述他人之事:
“我与她情好后不久,你便病愈了,她担心你接受不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愿意看到你我兄弟反目,觉得亏欠你对她的恩情,提出要走,我不允许,她就用这件事威胁大嫂,让大嫂在今年冬祭时帮她暗中离开。
”
“我派人截住了她,逼问之下,才意外查得此事,大嫂身边的人都已经招了。
”
谢滨的脊背深深弯了下去,半晌:“……我要亲口问。
”
他很希望这一切都是有人在骗他,可说出事实的人是谢砚深。
但他必须去亲口问问,问那个和他年少结发为夫妻的女人。
谢砚深眸中寒沉:“自然。
”
为了侯府和谢文嫣谢文霖,此事绝对不能见光,之后要如何处置高眉湘,还是要谢滨自己做主。
谢滨僵硬扶着书案,缓慢站起身,朝房门外走去,此时此刻,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