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着令牌,骑马深夜去了行宫通报,只要主子们知晓,就有办法可想了。
祠堂里,灯盏全部点燃。
族庄的大管事们被环着巨柱捆绑结实,蒙住双眼,堵住口耳。
张风擦了擦汗,站起身,朝站在一旁的女娘微俯首:“少东家,师父他们的伤势暂时稳住了。
”
玉怜脂淡淡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段素灵色如金纸的面庞。
张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犹豫着开口:“少东家,此地不宜久留,既然伤势稳住了,那我们是不是该赶紧走了?”
“外头的那些下人肯定已经去行宫通知侯府了。
”压低声音。
玉怜脂没有看他,吐出四个字:“走不掉了。
”
从掉头回来,进入谢氏族庄开始,他们就走不掉了。
时间已经不够了。
张风瞳中缩紧,话都说不稳:“那,那我们怎么办……”
玉怜脂没理会,而是蹲下身,从段素灵的腰间解下她的香囊,同时把自己的香囊也拿下来。
“手。
”
张风心中焦急无比,但还是伸出了手。
两个香囊依次解开,里头的东西倒了出来,香粉抹扫掉,剩下三颗小小的殷红药丸。
“这是?”张风睁大眼。
玉怜脂拿起三颗红丸,握在手中。
这以毒攻毒的东西,她自己带着一颗,身边亲近的人如关嬷嬷也带着一颗,而段素灵作为制出这药的人,会随身多携一颗。
上一回,有段素灵的提前施针,她服了两颗红丸,还是伤了元气。
而这一次,已经没有人提前给她用针了。
“我说过,会尽我所能保全你们,放心,我不会把你们推出去顶罪,自己苟活的。
”淡淡说完,向祠堂深处走去。
…
任智妤的下颌被接上,发髻上朱瑙冰翠不断荡飞摇摆,泪如泉下,脸上脂粉糊成一片,眼睛紧紧盯着不远处。
任晟被吊了起来,身上血肉模糊。
“滚开!放开他!!玉怜脂!你这个贱人,贱人!!别碰我弟弟!放开他!”,口中尖锐癫喊之声几乎刺透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