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袭击的人兵械精良,来自军中,伏击者的武器,不出意外是民间自造。
”
“发现弩箭!箭尖有毒,勘察小心些!”
“是护国公府的令牌!被袭击的是护国公府的人!”
“……”
“侯爷!”亲卫手中拿着一物,远远跑过来,欲言又止,“……这是在林子里找到的。
”
谢砚深接过他手上的物什,一个裂了的药瓶,瓶壁残存些许粉末,闻气味,是用来处理严重伤口的金疮药。
药瓶倒置,底部印着几个红字,每一家医馆药局都会在开出的药包药瓶上做标识。
火光照下,朱砂印成的小字不曾模糊。
药玉堂。
谢砚深握着药瓶,许久,忽然,冷笑起来。
“长能耐了。
”噙着冷淡的沉语。
亲卫低着头,不敢言语。
此时,向前侦查的三名亲卫奔回来:“半里外还有死尸,雪地里布置了带毒的扎马钉,人尸和马尸的数量对不上,少了两个人,应该是被伏击的那批人带走了。
”
“那些人逃跑的很匆忙,可以追踪。
“
谢砚深抬首:“方向朝哪边?”
“似乎分了两路,一路继续沿西南官道南下,还有一路……朝东北去了。
”
那个方向,通往各个世家的族地。
说话间,身后官道传来马踏震地声响,大营谢氏的亲兵到了。
“清理陷阱,追。
”下令。
“是!”
族地祠堂巍峨庄严,就连打扫也都是管事们亲自来,然而今夜,族庄的下人们一圈圈围在外头,像无数只找不到回巢之路的蚂蚁。
惊变突然在这个寒冷的夜晚降临。
一伙匪徒骗开了族庄的大门,挟持着庄里的大管事们还有医师进入了祠堂,命令下人们在祠堂外不断地烧热水,每过半刻钟,就会有人出来取,如果不照做,里头的人质有的是手脚可以砍来进行威慑。
庄子里的壮丁们都醒了,人数上完全占优势,可他们不能冲闯进去,否则占据祠堂的歹人被逼急了在里头放一把火,他们所有人的脑袋都保不住。
但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