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任晟的声音已经虚弱至极,吐出口中鲜血,“别求他们……你们这群……贱民……胆敢,以下犯上……”
他是被寄予厚望的护国公嫡子,从小到大,谁敢忤逆他的心思,无论走到何处,哪怕是宫里,也只有他被捧着的份。
下人们忠心做得好的要赏,要仁厚相待,而不识时务,逆他意的,轻则发卖,重则杖杀,父亲教导他,此乃宽严相济,否则,此等卑贱之人易起反心。
尊卑有别,贵贱有等,上驭下,下尊上,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规矩。
而今天,今天,
要他如何接受他们堂堂护国公府,竟然是落败在一群商贾贱类,乌合之众的手中,败给了这些他们脚下踩着的贱民?!
他们也配杀他?!
这是何等奇耻大辱?他宁愿是死在陛下赐死的圣旨之下!
玉怜脂走近,站在他身前数步,笑起来:“贱民?你和你姐姐,有些地方,还真是相像啊。
”
任晟摇摇晃晃地扬起头,一口含着血的唾沫吐到她的鞋前。
“下贱的,贱妇……”任晟喉中发出呼哧声,“……等我父亲知道,定要把你……充军为妓,先奸后杀,千人骑,万人啊!!”
武师迅狠将布团塞入他的口中,随之而来的是一盆热盐水。
玉怜脂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笑容加深:“相信我,我比你更想让你父亲知道。
”
知道家破人亡,满门被屠,究竟是什么滋味。
朝一旁的钱庆投去一眼,后者神会,递上一颗乌黑药丸。
武师扔下盐水盆,将不省人事的任晟下颌捏住,使其张口。
玉怜脂拿着那颗药,投进了他口中。
随后转步,朝地上被武师们挫断手臂压制的任智妤走去。
“要是护国公知道,自己断子绝孙,后继无人,恐怕会生生气绝而亡吧。
”蹲下身,笑盈盈地看着她。
手中,已经握着那把削金利刃。
任智妤疯狂大叫着,辱骂,诛心,将丹阳山庄死去的亡魂踩的一文不值,于是乎又被卸掉了下颌。
玉怜脂微笑着,手中刀开始一点一点划过女子娇养的白滑脸庞。
任智妤开始恐惧地喘息,恨意滔天,但她不敢乱动,因为眼前的人错手一刀,就会毫不留情地切入她的脸肉里。
“咻咻”
刀刃划过一段,刀尾入空后,持刀者手腕一扭,利器发出破空之声,反手一抵,又开始新一轮磋磨。
此刀过于锋利,瞧着刀刃只是轻轻贴过皮肤,实际上刀气一过,便留下一道血痕。
某一刀划过眼部,任智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