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表哥若是要为她出气……”
安平伯夫人眯起眼:“玉氏女不过是凭着容色狐媚勾引你表哥,那绿巩油和了水浇上去,如同烧伤一般,伤处骇人异常,无药可医,不论她伤在哪处,你表哥看过,没有不厌恶的道理,他一时之怒后,定然就把她抛到脑后了。
”
“等气消了回过神,终究还是咱们多年的亲戚情分、还有他与你姨母的母子情分要紧,难不成,他还能为了那女人报复自个儿亲娘?况且,那玉氏女容貌尽损,还有没有脸再待在侯府还两说呢。
”
听到末尾,赵庆姗心神定了些许:“玉氏女,真有可能会自己离开?”
“当然。
”安平伯夫人冷笑,“古时武帝有宠妃李夫人,貌美而得爱幸,死前以被蒙面,不肯让天子见到将死之容,坏了武帝心中往日她姝色姣好的印象。
以色侍人者,莫不如此。
”
……
说话间,马车已经开始放慢速度。
马夫在外通报了一声,车厢门打开前,安平伯夫人拉住女儿的手,低声警告:
“记住了,进去之后,别提任何和法事有关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来看看病情如何的,等到你姨母提到昨夜玉氏女烧伤之时,作戏作全套,手里摔些茶盏也不算什么,听清了么?”
赵庆姗抿着唇,忙不迭点头:“母亲放心,我明白。
”
车下轿凳已经摆好,两人一前一后,扶着贴身婆子的手下了马车。
整理好了衣容,进了门。
乘着小轿,一路向润安堂过去,润安堂吩咐了两个年轻的小婢子来迎她们。
轿子微微颠簸着,安平伯夫人摇着扇子,笑着侧首,朝轿下跟着走的小婢女问:
“你叫什么?往日都是你家太夫人身边几个草字辈的丫头过来,今日怎么点了你们两个年岁不大的。
”
王老太君给院子里看重的婢女起名字,都用草啊花的,什么英草、莲芯、蓝蕖,一概如此,求个水木花草,清灵芳华的雅意。
从前过来,多是这些大丫鬟来,今天却换了还没晓多少事的小丫头来。
小婢女看着方十岁出头,听着问,有些惶恐,连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