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厌恶你又如何,你要做的是侯府主母,不是去争床榻三分地的贱妾通房,少给我成日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扭捏样子!”
谢砚深议亲的事情越来越紧,赵庆姗也到了岁数,若是从前,大可徐徐图之,但如今没有时间了,最迟明年,婚事必须定下来。
谢砚深是将帅,没有常驻京城的道理,总要出兵打仗的,说白了,赵庆姗嫁过去,为的还是谢氏主母的位置,至于和夫君情浓意浓那些事,都是次要。
将来侯府主君不在家中,自然一切是主母做主,赵庆姗只需要得到王老太君的支持,压得住府里人就行,熬到生了嫡子女,掌了实权,后半辈子便顺风顺水,富贵无极。
世族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寻常,若是成亲之后,谢砚深要纳一两房妾室,也不打紧,寻些没身份没家底的女子就是了,翻不起什么风浪。
可偏偏谢砚深看中的是大房迎进府的玉氏女,是个有靠山的,敢和名分上的叔伯厮缠,料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瞧着城府没多深,但肯定是个贪婪无耻的。
王老太君年纪大了,虽然身体底子强健,但也不可能万岁常青地护着赵庆姗,将来若她糊涂了,亦或是人没了,玉氏女背靠着大房,又有主君偏爱,非得夺宠争权不可,届时赵庆姗内无依仗,外无助力,多少苦也得往心里流。
说不准,一个不慎,就被那女人坑害了,就如同侯府大房先前那样,主母名存实亡,连嫡子女都归到个小妾那养大了。
若不是思虑到这些,她也不会非要立刻冒险解决那玉氏女子。
赵庆姗的脸色惨白:“可是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表哥的性情,他发起怒来,谁的话都不会听的……”
安平伯夫人嗤笑:“怕什么?万事有你姨母在前头挡着呢,大不了到时我与你跪下发些毒誓,做些苦肉计便是了,哪怕咒伯府断子绝孙都不打紧。
”
“你表哥何时归京无人知晓,但是我料定大房那边定会给他去信,要他传令回来阻止你姨母,京城和北境书信往来耗费不过半月,此时不动手,等你表哥的令信回京,再想动手也来不及了。
”
赵庆姗还是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