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姨奶奶的话,奴婢叫满绿,现下我们院子里头正在诵经,太夫人正离不得人,叫贴身伺候的几个姐姐都在身边听经文,一同去去晦气,便打发了我们两个过来。
”
安平伯夫人唇角一僵,但笑容还是没有崩解:“诵经?可是清晖道长在润安堂里?”
小婢女眼里带上些迷茫:“不是呀,是玉姑娘。
前段日子不是清晖道长说,要玉姑娘夜里在飞红园焚了经文,第二日清晨便到我们太夫人这诵经的吗,姨奶奶怎么都忘了?玉姑娘一早便来了呢,此刻该念完了吧。
”
“本来清晖道长要来看着的,可今个儿天才亮,就报信说研究出了新丹方,要闭门炼丹,来不了了,只差了两个道童过来。
”
话音落下,一声帛料撕裂的声响从后头传过来。
赵庆姗手里紧攥着帕子,深深低着头。
小婢女回过头,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安平伯夫人扯着笑,
“是我糊涂了,全然忘了这事。
你们玉姑娘如何了?我听说前两日,她病了。
”
小婢女回过神:“哦,今日玉姑娘瞧着确实脸色不大好,不过应当不打紧,姑娘念经的时候没见着什么不适。
”
安平伯夫人僵硬着点头,唇角已经在隐约抽动,出气也粗重起来。
轿子到了润安堂,两人快步入了院门,却只见院子里一片寂静。
贴身伺候王老太君的蓝蕖先一步出来,笑着拜她们:
“姨太太,表小姐,可巧您二位来了,太夫人刚喝了药,听了经文,此刻精神头正好呢。
”
安平伯夫人站在原地,感觉喉咙里出声都颇有些艰难:
“那可真是巧了,我来的路上,听底下丫头说怜脂过来诵经,还怕撞了时辰,得等上一等。
”
蓝蕖:“也是时辰接的好,玉姑娘方才回了珠玉院,您们就到了,太夫人定然高兴。
”
安平伯夫人浑身凉透,强扯着脸皮笑:“好,好。
”
赵庆姗站在她身后几步的地方,低着头,破天荒地一直没有张口。
脸上的表情谁也瞧不清,只看见她的肩头好似有些颤抖。
…
今日她们待的时辰比往常短许多,辰时尾来的,没到午时就出来了。
角门处守着的安平伯府下人都是吓一跳,上回他们主子这么快出来,府里少爷被打得半死。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