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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檀在看他。
锋利的眉毛皱得很紧。
他和秦峥居然都是保守派。
明知道可能会下水,还要穿一件紧绷的上衣。
领口略高,一路贴到了喉结下沿,牢牢地把皮肤遮挡住。
衣服被他的肌肉撑起。
没有秦峥的夸张,但胸肌明显、小臂粗壮,可以看出明显的锻炼痕迹。
他就这么盯着“不保守”的谢钰京,黑发下深邃阴鸷的眉眼坠入阴影,古怪的表情像是隐忍到了极致。
那种眼神,像觉得不好好穿衣服的谢钰京是不可理喻的“异端”似的。
谢钰京:“?”
莫名其妙。
什么臭鱼烂虾,用这种眼神看他。
谢钰京阴暗不爽,眯起眼端着水枪,红润嘴角弯弯翘起,“傅檀。
”
谢钰京还是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傅檀被他喊得蹙眉一愣,转过头正脸对他。
谢钰京乌溜溜的下垂眼,总若有若无蒙着一种怪异的无辜感。
说单纯,其实不单纯,反倒恶意满满,坏水都快咕噜噜地冒出来。
但要说无辜,也是真的无辜。
像是小动物的眼神。
猫猫小鹿一样的眼睛,纯黑的,圆溜溜的。
眯起的时候眼尾会狭长地勾起一点尖儿。
谢钰京把握时机,扳机一叩,就往他的脸上滋。
“!”傅檀完全猝不及防,脸颊一股凉意冲击。
俊朗深邃的脸上是滴滴拉拉淌蓝色的液体,这种颜料着色性很强,他的半边侧脸都染上了颜色。
他几乎怒不可遏:“谢”
谢钰京打断他:“不谢。
”
他又滋了一把。
“……!”
傅檀从小到大就没有玩过这种幼稚的游戏,一张冷峻而凌厉的脸上现出些僵直感。
他调整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