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京想着,那张脸在水波的纹路中显现出阴森又柔和的怜悯。
漂亮水鬼阴森森的视线又开始锚定猎物。
好欺负的人太多,谢钰京都快欺负不过来了。
好忙好忙。
不过、奇怪。
沈文疆怎么不发脾气呢。
谢钰京每次把衣服扔在朋友身上,他们都勃然大怒到青筋暴起,愤怒又隐忍地教训谢钰京不可以这么做,这是很严重的羞辱。
因为惹人生气很有意思。
得知会让人不快后,谢钰京偶尔还会故意这么做。
甚至会直接把衣服套在他们头上试图把人闷住。
他就这么阴森森、冷冰冰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们急促呼吸时发红的耳朵脖颈,说惹到他得到这种待遇也是活该。
谢钰京盯着沈文疆看了一阵。
他存在感极强。
湿哒哒、阴凉凉的目光,锁定在人身上的时候,总会把人看得头皮发麻。
他的视线没有人能忽视。
沈文疆自然也是。
他容貌清峻,下颌骨明显,贵气、沉稳又可靠的低调绅士感。
他转头看了一眼谢钰京,想知道谢钰京使用什么样的眼神在看他,又有什么意图。
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谢钰京肩膀披着一件明显尺寸不合适的外套,上半身被遮住大半,乌溜溜的眼睛色泽纯净,睫毛纤长耷拉下灰蒙蒙的影子。
让人想起古旧碟片里的人偶娃娃或者漂亮鬼魂。
在人不注意的时候看着,一直看着。
他的视线无处不在。
观察、还是觊觎,纯粹好奇,又或者单纯的恶劣,无法判断。
沈文疆微顿,抿唇收回目光,捏着边框把眼镜摘下,垂眸轻擦。
正在盯着别人看的谢钰京忽然感到了极为强劲的注视。
他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