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呼出的热气打在他的鼻翼上,有一种香腻的味道。
“你看一看,我哪里像小孩子。
”
孟泽深眼神暗了暗,伸手将她推开,冷声?道:“哪里都像。
”
连玉被推得后退一步,踉跄一下才站稳,冷哼道:“哪里都不像,我已经比府里的姑娘们?都高了。
”
她转身往外走去,头也?不回,喊道:“两坛月下醉,不然,我以后就不回来了。
”
孟泽泽往后靠在藤椅上,眼睛看着前方轻轻摇动的秋千,怔怔然了半晌,而后闭上眼睛,仿佛是一场梦。
梦里的那个?人还在陀平关,还在北漠。
他淡淡地?喊道:“寒竹。
”
院子里空空寂寂的,没有人应声?。
他又?喊了一声?:“寒竹。
”
有一人疾步走了过来。
孟泽深恍惚听到了脚步声?,便吩咐道:“寒竹,去酒窖里取两坛月下醉出来。
”
“公子,寒竹在缠着柏松说话,还是属下去取月下醉吧?”青潭立在藤椅前。
孟泽深的眼睛倏然睁开,看向青潭,问道:“他们?回来了?”
“是啊,”青潭笑道,“表小姐不是刚从这里出去吗?公子没有见?到她?”
孟泽深揉了揉眉心,淡声?道:“见?到了。
那取四坛吧,晚食按照表小姐的口味,多准备一些。
”
“是。
”青潭躬身退去。
青潭走后,孟泽深起身,再次看到了小几上的茶盏,目光在边沿处凝了凝,而后往书房走去。
书房中的桌案上放着一张空白的宣纸,他研磨提笔。
一副落花美?人秋千图,跃然纸上。
小狐狸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身上的毛黏成一撮一撮,湿漉漉的,一副凄凄惨惨,又?生气炸毛的样子。
它跳到桌案之上,伸头往前看一看,等看清了画上那张脸,提起爪子就要上去挠。
孟泽深及时伸手,将它提了起来,呵斥道:“不准乱动。
”
小狐狸悬在空中,盯着孟泽深的眼睛,吱吱呜呜地?控诉,满眼都是委屈,还往前挺一挺身子,给他看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毛。
孟泽深轻笑一声?,如?玉的手指,指了一指画上的连玉,问道:“她弄的?”
小狐狸抖动着狐狸脑袋,急着应是。
孟泽深将手指埋进它脖颈处的皮毛中,揉搓了一会儿,教育道:“不可以欺负她。
”
“阿狐连自己的主人都忘了吗?”
小狐狸往他身上缩了缩,扭脸冷哼,本狐狐才没有欺负她呢,是她在欺负本狐狐,臭臭的洗澡水都把人家珍贵的毛毛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