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又?动手倒了一杯,端着茶盏坐到了紫桐木下的秋千上,一晃一晃地?慢慢喝,挑衅地?笑道:“我就用你的茶盏,怎么?样,表哥还要打我不成。
”
“表哥懈怠多年,让我猜猜,现在还能不能打得过我。
”
她像是故意气孟泽深一般,端着茶盏也?不着急,抿一口,说两句话,再抿一口,茶水沾湿的唇瓣,如?那清晨沾着露珠的花瓣一般,娇艳欲滴,诱人品尝。
孟泽深的手心传过一阵酸麻刺痒,拿书的手再次收紧,书册的边缘抵住掌心,刺痛驱散了那股酥麻的感觉。
他移开眸子,不再去关注茶盏。
这几年,连玉被战场上的杀气,激起了满身的反骨,你越是不让她做什么?,她就偏要去做。
其实,这反骨也?只是展现在孟泽深面前而已,有一种寻找存在感的孩子心性。
她是战场上悍勇无双,杀伐果断的女将军,救过很?多人,护过很?多人,是立在朔北和北漠的一道大山,因为?有她在,三年来,北漠没能踏进朔北的一寸土地?。
也?只有在孟泽深面前,还是那个?娇俏的小姑娘,耍赖,贪嘴,不讲道理,不守规矩。
孟泽深抬起左腿,搭在右腿上,理平整衣衫,问道:“这次呆几天?”
“三天。
”连玉在秋千上晃来晃去,荡起的秋千绳索触到花枝,满树的紫桐花飘飘洒洒,落下来,像下了一场淡紫色的花雨,落在连玉的红色衣衫上,也?落在孟泽深月白色的锦袍上。
这三年,连玉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也?是来去匆匆。
孟泽深在风淅园里煮茶看书,听着她一次一次的捷报,听着她从一个?小兵做到将军,听着她将北漠杀得仓惶撤退,听着她带军主动出击横扫草原。
不是他有意去打听,是孟延礼三天两头的过来“汇报军情”。
三年了,孟延礼腿都要跑细了,也?没有勾起儿子上阵杀敌的欲望。
最近终于放弃了,相信他的宝贝儿子真的是,只想当个?世外仙人,仙得连自己媳妇儿都不管了。
“这次时间挺久的。
”孟泽深道。
“快结束了呀。
”连玉笑道,“结束以后,我就回来。
”
“嗯。
”孟泽深看着她的眼睛,笑了一笑,“回去洗漱,休息一下,晚上我让寒竹准备你喜欢的饭菜。
”
“我要喝月下醉。
”连玉从秋千上跳下来,“给我准备两坛。
”
“小孩子,不准喝酒。
”孟泽深接道。
连玉正好走到他的身侧,倏然停下步子,俯身靠近,一张脸距离孟泽深只有两寸,翘动的眼睫根根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