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了坐在浴缸对面的裴衷一脚,“你说今晚算有是氧运动还是无氧运动?”
“好,明天做。
”裴衷靠过去环着练和豫,认真想了会,老实回答道:“我觉得算是有氧和无氧相结合。
”
将额头抵在练和豫胸口时,规律的心跳隐隐绰绰地敲打着裴衷的额头。
恋人之间的表白无非那么几句,而裴衷从来不吝于表达自己时时刻刻盛在心里往外溢的狂热。
早起时、出门前、睡觉前、甚至是在手机里,他都会坦诚地表达着:“我喜欢你,我特别爱你。
”
温存时分也同样如此,裴衷孺慕地张开他那对热忱又脆弱的肋骨,将简单的一颗心脏展示给练和豫看,“我好爱你啊。
”
骨传导过来的练和豫的心跳声,像是被狗追着咬的野猫一样,撒开丫子跑得飞快。
无论听多少次表白,练和豫心里那只野猫都会炸开毛、嗷嗷乱叫着喊我也是、我也是!
但对绝大部分人、包括练和豫来说,直白而明确的爱意是极难说出口的。
在传统教育下,大家习惯性地用默不作声的付出、牺牲,来证明难以宣之于口的爱。
什么是爱?
这是一个从人类文明存续之始存续至今的无解论题。
练和豫在读《拉康论爱》时,读到“爱是给出你没有的东西”。
拉康认为,当某一天被爱者开始向施爱者萌生情愫,主动施与以爱,这就是这就是“爱的含义产生的、诗意的、或创造性的时刻”。
在那一刻,回应不再是带着回应前缀格式的我也是、我也爱你、和你一样;也不再需要压抑于某些夹杂着情事、梦呓的特殊场景。
练和豫认真道:“裴衷,你想不到我有多爱你。
”
番外眼泪与圣徒(H)
“准备好了吗?要插进来了。
”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