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果盘里捡起一枚枣子,控制了力道,往詹玉景胸口扔,“你生你妈呢?聂承言那副瘦弱样,他能让你生出儿子?每次床上干你几回啊?”
这人骚话一说就没边,詹玉景黑着脸拿起那枚枣子,掂了掂反手砸他大腿上。
方才楚惊雾打他几乎没什么感觉,他还回去却是用了力气。
对方嘶了声曲起一只腿,对坐的姿势,伸手就够到他脚踝捉住了,“狠心男人,你是一点也不心疼我啊,要是坐在这里惹你生气的是聂承言,你也舍得这样砸他?”
詹玉景冷眼瞅他,右脚一收自他手心挣开,“承言不会惹我生气。
”
“……”
詹玉景说完,理也不理他,收好信纸抽出旁边柜子里的闲书翻看。
楚惊雾往窗子外面看了眼,从灵越谷回青醉剑庄有一个多月的脚程,两人不过走了半日,但他总觉得离那个破剑庄越来越近了。
对方刚才说给聂承言生孩子不像是玩笑,万一被他气得急了,回去之后真和姓聂的生了呢?
楚惊雾舔了舔嘴唇,突然有种骑虎难下的局促感,余光瞄詹玉景两眼,对方宁愿看书也不肯看他,总归心里还憋着口气。
……行吧,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的媳妇哄哄怎么了?反正不能叫姓聂的趁两人吵架捡了便宜。
楚惊雾抓起盘子里的东西,轻飘飘掷在詹玉景腿上,这次是一只花生,“我的错呗,你那只蝉我就不该踩死它,我回去给它立个坟,下次开门小心点儿?”
“……”
这话听着不像道歉,像欠打。
詹玉景道,“有病。
”
……行吧,媳妇是自己的,好不容易才娶回来,气跑了可就没了。
楚惊雾起身将那只花生拂下去,坐得近了点儿,扯了下他的袖子,“你这次过来才几天啊,来来回回路上不折腾么?多待几月再回去。
”
詹玉景斜他一眼,不理。
楚惊雾抓一把头发,拿人没折,可马车越往前走他心里越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