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尚小时被父亲打断藤条都不肯掉一滴眼泪,要他去低声下气给人认错,那是想也别想。
楚惊雾哼道,“每次生气就知道往娘家跑,去找聂承言,给他惯的回就回,让他回,老子亲自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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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玉景其实没带多少东西过来,也就是一些日常用惯的小物件,以及聂承言差人送来的几封信。
楚家的马车很宽敞,两人在软榻上各坐一边,走出半日谁也不爱搭理谁。
詹玉景将聂承言的信读了又读,想起不久就可以看到对方,心口的怒火稍微消下去一点。
信中讲了剑庄的日常琐事,又问起他最近的状况、什么时候回家,牵挂和思念在字里行间温柔地漫出来。
詹玉景看得入神,不觉舒展了眉峰,倚在榻上专注地重读几遍。
聂承言有事没事总爱往灵越谷写信,他的字迹楚惊雾早熟悉了。
远远瞥去一眼,见詹玉景看得投入,想起对方带着怒火回去,怕不是要被聂家那个怂蛋搂在怀里哄了又哄了。
先前吵架的怒火降下去了,却又觉得另一种不舒服,楚惊雾冷冷问他一句,“这次过去,打算什么时候再回灵越谷?”
詹玉景本来平复许多,听到他的声音又来气,翻到下一页信纸,“不回来了。
”
“……”
往常吵架,詹玉景说不回来的次数不算少,通常来说,不回来就是隔个大半年再回来。
楚惊雾嗤了声,朝窗子外面看,“行吧,半年。
”詹玉景掀起眼皮瞥他一眼,漠然道,“半年不够。
给承言生个儿子再回来。
”
“……”楚惊雾正在气头上,迟钝几秒才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思,扭过头微微睁大眼睛,“你刚刚说什么?”
当今世道男子与男子成婚并不少见,婚后也有独特的育子方法。
詹玉景在青醉剑庄待得多灵越谷待得少,本来就让四人暗地里担心孩子的事,这次倒好,直接挑明了要给人生完孩子再回来。
楚惊雾气不打一处来,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