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得多练练,让身子热起来,只靠手炉可不行啊。
”
“诸位兄长体格魁梧健壮,着单衣尚能气血通畅神采奕奕,定是有多年勤奋锻体的功夫啊。
”
“整日呆在车里,会越来越虚弱。
万一吃些冷风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叶研,莫要懒惰!”
面对众人的谆谆关切,姜晏不得不妥协。
她向来难以应付单纯的好意。
队伍停歇时,姜晏跟着叶椿学腿脚招式。
可惜她全无功底,扎了几天马步说什么也不肯再练了,麻溜儿地找国师进山采药。
考虑到国师的危险性,闻阙给姜晏派了个随身护卫叶书。
叶书和叶舟是同款冰山脸,眼神往国师身上一扫,就跟雨夹雪似的,飕飕刮脸。
国师因而十分乖顺,只敢动嘴皮子烦烦姜晏,谈些没完没了的旧话题。
但他的学识的确丰富有趣。
姜晏跟着认识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药草,还尝到一种指甲大的红色小果,表皮很薄一咬就爆汁,味道是带着土腥气的酸甜。
找寻药草的时候,姜晏背着个轻巧的小竹篓。
这竹篓是闻阙亲手给她编的,底部还藏了字:平安。
她很是喜欢样式可爱的小竹篓,所以不停歇地往里扔花花草草。
除了有用的药物,偶尔捡到外形完整的松塔、被冰冻住的红梅、好吃的野果,也要扔进去。
回去见闻阙,首要的事情便是向他展示自己巡山挖沟的成果。
“当当!今天的收获有这么多!”
头发粘着雪屑、脸颊冻得通红的少女,将眼睛弯成亮晶晶的月牙儿,冲闻阙笑。
“我是不是很厉害!”
骄傲的猫猫需要不定期夸赞。
闻阙用热手巾捂着姜晏的手指,把冷飕飕的少女团在怀里,不厌其烦地回答:“嗯,厉害。
”
姜晏仰头。
在这种时刻,她才能在他脸上窥见细微的温暖。
他喜欢她的活泼。
他因她而放松。
“这样就很好嘛。
”姜晏戳戳闻阙的眉心,“闻子鸠,你不要总是揣着心事,会长皱纹的。
变丑了我就不喜欢啦。
”
“你要开心一点。
”
寡言的男人惯常地陷入沉默,然后缓缓笑起来。
他笑得很奇怪,明明是风轻云淡的情绪,却仿佛含着漠然的悲哀。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