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真心实意愧悔曾经对他的态度。
他宵衣旰食殚精竭虑,自有一份揽权的欲念,而这欲念如何与季氏无关?我的叔父,堂兄,姑舅,多少人蒙受父亲荫蔽……然而他受刑那日,家中无人为他真心哭泣,亦无人为他诚意哀悼。
我从家宅出来,除却我那病弱的母亲,人人脸上皆藏着怨恐疏离。
”
“怨父亲做事不干净,连累季氏。
避我父子如蛇蝎,生怕自身遭殃。
恐今后家道中落,不能如往常享受荣华富贵。
”
“可他们还心怀不平。
”
“因父亲用自己的死,保住了我的前程。
”
“因我没在这场变故中倒下,反而得了天子的赏识,若能经营得当,将来或可攀登高位。
”
“他们不平。
”
窗纱映着的霞光早已融成灯火,凝固似的锈红铺在地上。
姜晏眼中的季桓变得模糊不清,像一块块或明或暗的光影。
他说他一个人去观刑,看完了季慎之死亡的全过程。
“须发先烧起来,轰地一下就成了红星子。
皮肤油蜡般融化,一层一层……”
颜色,味道,画面,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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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桓记住了所有细节,回到家中对众人描述,换来长辈兄弟恶心厌恶的眼神。
没有心的怪物!
你怎么……怎么能这么平静说出口!
你连眼泪都没有么?你的愧疚呢?好一个大义灭亲的季璧英……
渐渐地,那些指责愤怒的口吻变成了不可置信的恐惧。
你……为什么是笑着的?
“当时我尚且没有察觉,遭人质问,摸向自己的脸,方知晓我在笑。
”
不为什么,万事万物皆可笑罢了。
季桓分开姜晏腿心湿哒哒的花瓣,手指不轻不重地按压着穴口。
湿濡的体液顺着手背流淌到腕骨处,他随意抹在饱满硕大的顶端,挺腰插了进去。
“啊……”
姜晏发出短促的叫声,随即瑟缩着搂抱季桓汗津津的肩膀。
她抖得像只被雨打湿的鸟。
季桓俯身寸寸深入,几乎将姜晏压成对折。
他将自己完完全全送进里面,直至两人密不可分,毫无缝隙。
“你放松一点。
我还没怎么欺负你呢。
”
季桓吸气,贴着姜晏泛红的耳廓说话。
他的语气依旧是含笑的,以往他爱用笑容掩饰想法,如今笑容成了他的习惯与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