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也不干不净做过许多手脚。
早先时候世家大族蓄养私兵军耗极高,皇帝为了政局稳定不得不拿国库养着,可这钱粮总是不够分的。
给哪家,给多少,都得掰扯很久。
太子司澜自是要顾着姜氏,况且为了拉拢朝臣积攒政绩,太子自己花钱的地方也多。
在这种情势下,太子、姜荣昌搭上郑春海,吃了许多好处。
吃出来的窟窿自然要补,做账就做到其他人身上,对方若是无法忍气吃亏,找上门来,郑春海便能推到太子身上,让人找太子说情。
说情么,要么讲好话要么送礼,太子吐出一部分钱粮来,再许诺别的好处,谁不满意呢?还能拉拢人脉。
所以这种事做了不少。
能被宿成玉偷到书信证据,说实话,姜荣昌真是活该。
姜荣昌不允家宅女眷干预政事,总认为女子短视。
但他却赏识提拔宿成玉,以至于引狼入室。
姜晏凭着以前不意听到的只言片语,加上蝉奴转述的见闻,窥知了太子协同姜荣昌以及郑春海窃株谋私的秘密。
也推断出了宿成玉的目的。
“他现在孤注一掷,决心与侯府撕破脸。
一旦太子被撤除理政之权,他就在三皇子那里立了大功。
”
姜晏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我觉得……他要弹劾太子的话,应该就这几天了。
”
陵阳公主支着额头听完这席话,习惯性捏姜晏软绵绵的脸颊。
手伸到半路,察觉对面闻阙冷冰冰的视线,转而倒了半杯水。
“润润喉咙。
”
陵阳递给姜晏。
姜晏捧着玉杯,小口小口地抿着,一时间室内只有细微的吞咽声。
等她喝完,沉思的陵阳开口:“太子如今不能出事。
”
闻阙颔首:“正是如此。
”
两人就贪墨之事开始议论,谈着谈着又在名册上指点圈画。
姜晏从旁瞄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名和官职,大多不认识。
至于陵阳和闻阙谈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