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本有要事告诉你。
”她对闻阙说,“既然到了这里,便提前说了罢。
宿六手里藏匿了我父亲与太子以及大司农来往的一些信件,他想利用这个弹劾太子贪墨偏私,令陛下撤其理政之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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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碎玉成欢(np)173“天下太平。
”
173“天下太平。
”
官场没有清白人。
太过纯粹的品格,只会变成催命符。
比如曾经的少府丞,刚正不阿一腔热血,永远走在最正确的路上,以为自己在为帝为国尽忠竭力,最后却落得个蒙冤而死的下场。
季慎之敬仰这样的人,也漠视这样的人。
及至下狱赴死,季慎之也不后悔自己没能同少府丞一道。
大司农郑春海其人,与季慎之有几分相似。
绝大多数时候,他是个好官,满肚子装的都是民生大计。
他这个官职,又麻烦得很,总要和各个官署打交道,与惹不起的王公贵胄世家大族周旋来往。
库房里堆的烂账一本又一本,案头积压的政事瞧着都头痛。
税收,军备,粮食……所有的麻烦活儿都和他沾着关系。
有时候转不过来了,就扑到闻阙跟前诉苦:我难啊,我真的难!
然后闻阙就帮着他一桩桩梳理明细,把乱麻似的问题剥开解决。
郑春海老大年纪,人又胖,每每腋下湿透浑身臊味儿,闻阙不改其色。
临别时分,他总要俯身下拜,诚恳道一声有劳闻相。
从某种意义上说,郑春海称得上一个“诚”字。
但他也不诚。
他手里握的权力和机会太多了,能捞的油水也太多了。
姜晏依稀记得姜荣昌和太子谈事时感慨道,任何人坐在郑春海的位子上,都不可能守住本心。
算来郑春海的表现已经很是收敛。
就像季慎之被卷入朝堂浑浊的巨浪中无法独善其身,郑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