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其实没什么意思。
但听着很像埋怨。
“我能把这个掀掉么?”姜晏抓住眼前的绸带,语气不太高兴,“系了好久,眼睛箍得疼,反正黑咕隆咚瞧不见你的脸……”
话没说完呢,她自个儿已经把绸带扯下来了。
裴云苍手指微动,终究没有阻止。
黑暗中,姜晏又往裴云苍怀里贴了贴,笑嘻嘻地捧住他的脸。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没送我回家呀。
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柔软的手在冷峻的脸上摸来摸去,摸得裴云苍眉心挤出褶皱。
他不习惯这种亲昵举动,也不擅长应对亲昵的问话,声音不自觉冷了下去:“宽榻尚可容人,如此而已。
”
姜晏听得出对方情绪变化,轻轻哼了声,把手收回去了。
谁还没个脾气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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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外挪了挪,开始挑挑拣拣:“你现在都不住寺庙了,怎的还是一身檀香味儿,呛鼻子。
”
裴云苍道:“我煞气重,灵净寺僧人告诫我可焚香静心。
”
不光焚香,平时没事了他还读佛经,抄佛经,可惜完全没有修身养性。
姜晏:“我不喜欢这种香。
”她记起惜抱厅的熏香,“我喜欢更淡一点,冷一点的,像落雪青松,结冰的湖……啊,闻相你知道罢,他的熏香就很好闻。
”
闻阙?
裴云苍皱眉,蓦地想起许久之前的事来。
他曾夜探锦绣小苑,在湖边的八角阁内邀请闻阙共谋大事。
邀请自然未成,偏巧清远侯府的姜五娘踏着月色前来,在楼下望见闻阙,彼此聊了几句闲话。
如今想来,姜晏对待闻阙的态度,的确有些奇怪。
他问:“你是喜欢闻阙的熏香,还是喜欢他的人?”
姜晏抱住薄被,故意答道:“都喜欢呀。
”
因为语气太坦荡了,裴云苍反而没信,淡淡道:“哦。
”
姜晏踢了他一脚。
身子折腾得狠了,踢在裴云苍腿上,也没几分力道。
再要朝着胯下要害踢,裴云苍大手一捞,直接将她的脚握住。
粗砺的指腹磨蹭脚心,痒痒的,还有些刺。
姜晏脚趾蜷起,挣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