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啊。
”时书往上跑,楼底下仍在载歌载舞,只是他忽然想起了谢无炽,想着上来看看。
“哎,二公子”辛滨想说什么,没制止住。
时书揉着额头推开门,是一间规格整齐的木屋,放置着床铺木柜和屏风,平日用来接待临时的将领,而这间屋子里的陈设十分昂贵,显然是接待重要将领之用。
时书进门时,谢无炽靠在窗口边的墙上,正在缠手腕的白纱,脸色在昏暗中看不太分明,半侧过身道:“怎么了?”
他的嗓音很轻,嘶哑。
“没事儿,楼底下挺热闹的,他们总问我是谁,我也不好说是你弟弟。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时书说话,眼睛看到了地上一把细小的刀子,像是林养春治理疫气时给人放血的工具。
时书走近,闻到了空气中的气味,瞳孔缩紧:“怎么回事?怎么有血的味道?”
谢无炽安静下来,时书往前走,猛地拉起他的手腕,血液正从纱布底下渗透出来,迅速染红了眼前。
时书倏地抬起头,谢无炽重新滑坐下去,唇色发白。
时书浑身的血液和热气仿佛被瞬间抽干,盯着他斑斑的手腕:“谢无炽,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谢无炽闭着眼:“四百五十六天。
”
时书:“什么四百五十六天?”
“你离开的时间。
”
时书跪在他面前,正在撕扯自己的袖子,撕出一截来绑住他的手腕,听到这句话手停了一下。
“谢无炽……”
时书喘着气,和他的脸凑近在咫尺之间,睫毛几乎擦过睫毛,气息落在脸上。
眼前的谢无炽,浑浊冰冷的眼珠看着他,挺直的鼻梁拓着灰影,正在缓慢地吸气。
“我每天都在想你。
”
时书闭了下眼,抓住他的手腕缠绕纱布。
“你走了以后我就睡不着觉,每天每夜都睡不着。
流放那条路上,有人朝我扔石头你替我挡着……还把你砸伤了。
每天给我擦身上的汗,伤口上药,想吃鱼,鱼刺都是你一根一根拔的……”
“你抱着我,过了那个冬天。
我不喜欢生病,自尊心也很高,我以为被人看见丑态会很失控,但你不这样,时书……”
时书牙关紧闭,胸口起伏呼吸着,抓住他的手。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