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感觉没着力。
谢无炽,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这次奔波数百里来舒康府,吃了数不尽的苦头,他还险些病死,不知道又在下一盘什么样的棋。
精神控制,陌生带点恐怖的词。
时书拍了拍被子,睡了一下午,他现在半醒不醒,就和谢无炽闲聊起来:“精神控制是什么?”
茯苓在睡觉中打了个呼,一觉踢到了谢无炽。
谢无炽并不喜欢小孩,将他脚推开。
“精神控制,就是让你臣服,听话,像条狗摇尾巴,想哭的时候笑,想笑时内心悲伤,把刀子交给对方捅你的伤口,一边被伤害一边还在说爱的东西。
”
时书蹭着头看他:“这么厉害吗?”
“对施控者厉害。
对受控者,是地狱。
”
黑暗中,谢无炽这几句话似也说得平平静静,没什么波澜起伏,像很正常的聊天对话。
却让时书心里隐约拨弄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你心理医生跟你说的?”
谢无炽平静道:“如果我跟你说,我在很长的时间,都被精神控制,你会怎么想?”
时书扭头,对这个词没有概念,听到这句话也模模糊糊:“嗯?”
大炕中间放置了一方矮桌,茯苓张开手脚睡在正中,时书和谢无炽睡在两头。
窗外传来几声野猫的嚎叫,伴随着小动物夜行的窸窣声。
“谁控制你?”
谢无炽:“他们不重要了。
”
困意朦胧,时书听到耳朵旁清晰的声音。
“时书。
”
“嗯?”
“你想控制我吗?”
谢无炽嗓音轻散,好像靠在他耳畔说话。
时书困迷迷的,不在状况:“我为什么要控制你?什么控制?我听不明白。
”
耳边安静片刻,黑夜落花流水,谢无炽眼瞳中倒映着点点斑斓,一只手按在床榻,放轻旋回被铺的动静,那阵声音很轻,消融于夜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