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宫廷御用,花钱养这批织女,但他却偷偷挪用皇家资产,满足一己之私欲。
过分压榨民女民男,这才导致了淮南路的叛乱。
”
时书眼前一亮:“如果递交上去告发,是不是就能治他的罪名了?”
谢无炽躺上了枕头:“难。
”
时书翻身看他:“为什么?”
“丰鹿胆子大到敢用染坊司的御制,那他一定也胆大到在御用的饮食出行各方面插了手。
淮南路没兜住底,让我们发现了。
可其他破绽难道没有?他依然稳如泰山。
”
时书不解:“难道还不足以让他治罪?用皇帝的东西不都得死吗?”
谢无炽:“有的要死,有的看交情。
这人若受宠,干什么也不会有事,满朝文武弹劾还能安然无恙。
不是是非对错就能定下生死存亡。
”
窗外漆黑,时书一手拍拍茯苓的背,对这些议论陌生,但是十分好奇:“那要怎么样?”
“权斗其实还是人斗。
人都自私,皇帝和丰鹿的利益一致,他还用得上丰鹿,有些事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账本只能算是抓到了错处,点燃燎原之火的引线,如果没有木柴堆积,这把火就烧不起来。
”
月淡如冰,时书换只手枕着头,听谢无炽的声音。
时书刚困醒,声音软:“怎么样让木柴堆积?”
谢无炽静了一静:“挑拨离间玩弄人心。
先造势,天下有倒丰鹿之势,陛下也有治他罪的心,那这本账册就足以发难了。
目前还需要等待时机,一套完整的倒奸臣流程,需要朝廷清流官员首先发难,包括不限于御史台,监察,率先递交折子参与弹劾。
一场弹劾要花到数十人上百人,而笼络这些官员需要无尽心力,当然最重要的是说服皇帝。
能精神控制皇帝就好,只是现在没有机会。
”
听起来便是十分庞大的运作。
时书忍不住看向了谢无炽:“在相南寺,你混进庙里出了那么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