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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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接下来几天暂留客栈修养,等谢无炽身体恢复健康,才给曾兴修递去了消息,让他备一辆马车准备回东都。
谢无炽养病不便出行,时书便三天两头往外跑,很晚才回来。
走的当天,林养春得知此事赶来送行,顺手递给谢无炽一封书信:“裴文卿寄医药局给你的书信,前几天一直没消息,我以为你俩病死了。
”
时书正拎着大包小包从门内出来,听闻惊讶:“裴文卿给他的,不是给我的?”
林养春:“你们不是亲兄弟?有话想必一起说了。
”
“……”
谢无炽将信展开阅读,时书探头:“上面写了什么?”
谢无炽:“你很好奇吗?这么着急。
”
时书还不解了:“我和裴文卿是朋友,好奇有哪儿不对?”
谢无炽眸色淡漠,折叠书信递给他:“自己看。
”
时书夹着纸张读了一遍,小楷字迹工整,但竖排繁体稍有难度,时书辨认出几句便塞给他:“有点费眼,你翻译翻译。
”
谢无炽:“问你怎么样,身份健康否,百般关心。
还让回程时路过长阳县,找一个人,帮他拿个东西。
”
“就这几句?已阅。
”时书露出朗笑,晃了晃手里的一大堆礼盒,“他还惦记我呢,我也给他和楚恒买了东都特产,谢无炽你看怎么样,有人参养荣丸,还有”
谢无炽转身让他扑了个空:“不看。
”
“怎么了谢无炽?”
鼻尖谢无炽身上的淡淡药味拂过,时书觉得谢无炽嗓音略为冷淡:“我哪里得罪你了?”
时书小跑两步,拎着东西上了马车,带茯苓一起回东都。
清晨,草木散发幽香,枝头带着露水气味。
“嘎吱嘎吱”马车的轮子转动,压在泥土石路上,驶离了这座大病初愈的城池,一路上都是修生养息的开垦修建之貌,时不时运送木头、砖石,人来人往,挖坑埋土。
一路上晴空艳阳,树梢拂过马车的顶篷,时书坐在前方的横板欣赏沿途秀丽风景,眼前是青山隐隐水迢迢,一副清丽的景象。
不少农舍门口贴着图画,时书跳下马车揭落一张,仔细辨认:“五世子?这是把楚惟当作此次驱逐瘴疠的神明了?但他压根儿就没来舒康城。
”
谢无炽背靠摇摇晃晃的马车横梁,头发被风吹得散开几缕,手拿一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