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欣慰,虽然儿子孙子都不中用,但好歹陈家有个恕哥儿能站出来。
从素心堂出来后,陈恕径直往和方院去。
此时已过酉时,陈明修刚下值,陈恕进来时,他连公服还未换下,见了陈恕,忙让他坐下,笑嘻嘻地道:“恕哥儿才回来吧?路上可有什么见闻?”
陈恕去金陵时一心只有科举,回扬州时又归心似箭,即使金陵风景如画,也没心情领略,他抿了口茶,回道:“儿子没注意到什么奇闻轶事,只从金陵带了些礼物,望父亲母亲收下。
”
陈明修在屏风后换好常服出来,墨竹已经把一堆匣子布匹放到了桌上,他正乐呵呵地听陈恕说各样物件的来历,江氏便进来了。
“恕哥儿来了?”江氏脚步匆匆,满心思念。
姜贞和陈莹陈愈跟在江氏后面,一进门,先乖巧地喊了一声陈恕,而后规矩地坐到一旁。
陈恕将弟妹打量一遍,发现几个孩子只是身形变得高壮了,但性情没什么变化。
愈哥儿还是耐不住性子,坐着也不规矩,而莹姐儿,上次见就看出她的活泼,一坐下,就凑过去与姜贞说话,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至于姜贞,陈恕扫了一眼,莫名想起了方才在廊下看到的那只小黄鹂。
那应该是当初她从树上救下来的鸟,这两年被她喂得十分圆润,但一点都不笨重,在笼子里蹦蹦跳跳,见了他这个生人,也不害怕,反而仰着头给他唱了只曲儿。
鲜活又灵动,就像姜贞一样。
陈恕平直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
陈恕一向细致,送的礼物都十分妥帖,给陈明修的是一罐青山碧螺春,江氏的是两匹云锦。
给三个孩子的,都是一块雨花石。
姜贞没想到也有她的份,她的这一块雨花石造型还挺特殊,白色的石头上有一团黑色纹路,瞧着像一只团起来打瞌睡的狸奴,石头的一端凹陷,陈恕说可以拿来当个笔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