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道:“既然有英才,还有那陈氏麒麟子在,抚台何须忧愁?莫非还担心这些人落榜?”
他是此次乡试的监试,有权决定中举的名次。
夏文宣摆摆手道:“非也非也,姚御史,老夫便与你说实话吧。
”
他从袖中取出一页纸递给姚御史,“你瞧,这是那扬州陈恕所作。
”
乡试前,各地学子齐聚金陵,多会斗诗比文以彰风采,陈恕并没有像林知远一样四处扬名,只参加了一回斗诗,然而他的诗文一举夺魁,夏文宣命人腾誉下来,一见也惊为天人。
姚御史也看过之后也难掩惊喜之色,赞叹道:“咳珠唾玉,又不失情韵,真乃佳作,此子盛名其实啊!”
夏文宣神色复杂,颔首道:“是,姚御史也看出此子不凡,我与他见过一面,其人沉静平和,心怀大志,将来必成大器,早日发达,也无不可,但若锤炼几年,更不可限量。
”
姚御史沉吟片刻,明白了夏文宣的意思。
按陈恕的才华,这回中举应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他才十三岁,若是太过顺利,或许会飘飘自得,移了性情。
夏文宣拱手道:“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至于到底取不取中此人,还请御史斟酌。
”
姚御史心中已有了决定,朝夏文宣轻轻一点头。
*
秋霜覆盖草叶之时,陈恕回到了陈家。
陈家人虽然都牵挂他的乡试,但老太爷耳提面命,不许众人在陈恕面前打听,但陈恕自己却不在意,归家后先去拜见了长辈们,接着便将自己当时答得策问默下来拿给老太爷看。
老太爷看过后,心里也有数了,陈恕此次答得不错,中举应不是难事,就看最后是第几名了。
他宽慰道:“倒也不必追求解元,你年岁尚小,能中便是了不得了。
”
陈恕也笑道:“太爷爷,我也这样想,此番去了金陵,才知天地广阔,若侥幸得中,还需勤勉。
”
老太爷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