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片上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看情状正和陈季棠拉扯不清。
“陈将军对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讳莫如深,宁愿自己背负骂名,也不愿他们出来作证,仔细想想也说得通了,只怕他们来了只会越描越黑,说是什么绑架事件,大抵是人家的家务事,妹妹受了欺负,孩子生了,婚却不结,一气之下带孩子回了哥哥那里,被妹夫找上门纠缠。
”
“你是说藤原鞠子和陈季棠……”
阮九同怒不可遏,拍案而起:“你胡说……藤原鞠子先头刺杀军长,而后一直囚在老虎桥,哪里可能和军长有个孩子。
”
王参谋又道:“藤原鞠子被囚在老虎桥?除了你还有人知道么?”
阮九同喉头一动,往盛怀初望去。
盛怀初莫名忐忑起来:“这件事我也知道,藤原鞠子一直被关在老虎桥。
”
“哦。
”王参谋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和盛副主席也脱不了干系呢,也是,你们是甥舅么。
”
兜兜受了惊吓,这几日沉默寡言,尹芝日日陪着,给他念故事书,又买了各式玩具来逗他开心,他却只想找地方躲起来,曾经那么活泼的孩子,任谁看了都心中一揪。
尹芝将他哄了睡着,放下帐子,眼泪刚无声无息流下来,便被她拂去了。
自责与悔恨都无济于事,何况陈季棠为了救兜兜,背上了汉奸的骂名,她就算帮不了他,也不能一意消沉,让他担心。
阿怜和刘妈回到彤县,将今日去南京作证时的见闻说了,虽然你一言我一语,尹芝也听出八九分意思。
原来事情比她想的更糟,不过就是几张照片而已,竟能被人编出那么多故事,一心保家卫国的人被污蔑成汉奸,他曾经的战友,割席的割席,渔利的渔利,尹芝想象不出陈季棠会有多么灰心。
“那个盛副主席倒是帮着军长的,听说他们是甥舅,也难怪,不过他自己后来也被人倒打一耙。
”刘妈边说边摇头。
尹芝不动声色静静听着。
阿怜看她脸色不好,一转念,怕是藤原鞠子和军长的绯闻让她闹心,只道:“尹小姐,军长和那个日本女人一定没什么,都是他们编的,你可万万不要当真。
”
“我知道。
”尹芝笑着摇摇头,她担心的哪里会是这个:“刘妈,我最近要陪着兜兜,你帮我去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