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一趟,我写一封信你交给魏琳太太。
”
刘妈道:“什么时候去啊?”
“今天收拾收拾,明日就启程,早去早回。
”
陈季棠的船在天津靠了岸,起先他还每日打一通电话给尹芝,让她不要担心,也不用理睬外面的传闻,只管好好照顾孩子。
哪知过了几日,再未能联系上。
阮九同觉得事有蹊跷,从盛怀初那里得来消息,大概是没有谈妥,人被唐叔覃扣下了。
这消息将他惊出一身冷汗,本就背了汉奸的骂名,若让人知道他不明不白留在天津,不更坐实了罪名?
阮九同想起陈季棠临行前的嘱托,如事情有变,要立刻送尹芝母子离开,放下电话,便匆匆赶往江边小宅。
哪知尹芝也似有了预感一般,正在收拾行李。
“阮团长,你来得正好,我要去上海。
”
阮九同不肯:“军长说了,先去武昌,再去香港,尹小姐,这时候不能任性,军长一定是做好了安排的。
”
尹芝阖上箱子:“你们军长是为我们母子着想,但你是他的部下,不也该为他着想么?我不出面澄清,他的污名难以洗清,更何况他说每日会打一次电话回来,这都多少天了,应该是有了什么变故,你就不担心么?”
阮九同道:“你想怎么澄清,去见盛怀初,这样只会弄巧成拙。
”
“你说的对,我没那么傻,盛副主席是一直帮着你们军长的人,我去见他,反让他们离了心,他最好永远不知道我与陈季棠的关系。
”
“不行。
”阮九同坚持道:“我答应军长送你们去武昌的。
”
尹芝替兜兜穿上鞋:“我没说不去,只在上海停留三天,你不放心,多派些人护送我,三天后我会坐船去武昌,然后再去香港,等到他平安回来。
”
??105.黄钟瓦釜·落石
苏俄上台后,派回了公使常驻北平,时不时也会到上海来逗留一些时日,从前沙俄留下的气派使馆,也收去重新派上用场。
魏琳太太近来生意红火,与新来的公使夫人喜爱她的俄国点心不无关系,不仅家里的宴会,便连使馆的茶会招待,也指明要用她做的熏鱼馅饼。
到了库帕拉节这天,俄国公使租用了礼查饭店华丽的宴会厅,大事庆祝,宣传苏俄新政府的同时,也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