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棠心知他已晓得昨天的事了,却不知他知道多少,只道:“不在,不过依她的个性,一定会追着我杀过来的,有没有她,我都会尽力说服唐叔覃。
”
“你见过藤原鞠子的哥哥了?”
陈季棠诧异他消息如此快,只道:“算是见过了。
”
“你拿什么去说服唐叔覃与我们一道对付日本人?你知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别人眼中成了什么……”
汉奸二字实难出口,盛怀初将手中的报纸捏皱,标题醒目得很:陈季棠将军莅临大东亚商会,共商中日友好未来。
如果这张照片只是过门不入的巧合,说是什么人穿凿附会,别有用心,他还可替陈季棠刷洗一番。
只是今日藤原悠一又派人送来了一叠新照片,有陈季棠与他坐在一起喝茶的,有鞠子衣衫不整和陈季棠靠在一处的。
这样的照片,藤原悠一不知还有多少。
盛怀初认识陈季棠这些年,知道他断不会做汉奸,可中国四万万人,又有几个如自己这般了解信任他,又有几个见了这样的照片之后,会听他的解释和辩白?
“我在别人眼中是什么,自己怎么会知道,当然还要别人告诉我。
”陈季棠沉默半晌,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把藤原鞠子送还给她的哥哥,藤原悠一拍下你去大东亚商会的照片,你觉得你自己像什么?想清楚了再说。
”
陈季棠心中一凛,竟比他想得还要糟:“不是的,我……他绑了我的人,我猜那个鞠子还会跟去天津下手,所以……”
“绑了你什么人,能不能为你作证?”
“一个孩子。
”
盛怀初的心往下沉:“多大年纪,会不会说话?”
“两岁多……”
“是你的孩子?”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是我的孩子。
”陈季棠想,也许尹芝签了那份婚书,兜兜便是他名正言顺的孩子。
对于陈季棠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盛怀初无暇细想,一心帮他开脱污名:“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