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着的陆平道:“万岁爷说了,这般的人不配再做您的驸马爷,为着让天下人都知道,殿下您该如何便如何做,将和离书带去同那裴清签了,往后他便同您再无瓜葛。
”
永嘉合了诏书,敛了眸:“知道了。
”
“万岁爷还说了,您即刻就去刑部大牢里走一趟,将这件事儿办成了之后,便送您离京同乔家小姐回乔家老家济南府散散心。
”
永嘉蹙了蹙眉,散心么......可是裴清的罪还没有定。
“既已让本宫与他和离,他的罪定了没有?是流放,还是遣送原籍?”
陆平笑了:“万岁爷正考量着呢,殿下您且安心,万岁爷那样慈悲的人,如今又特地下了旨意让您和离,暂且不说最后如何定罪,但已经透了意思不是?为的就是让旁人安安心呐。
”
永嘉默了半晌,最后道:“知道了,那本宫会.......”
陆平打断了她的话,笑得张扬:“万岁爷的意思是,您得了旨意,即刻就去。
”
月若怒骂道:“皇上说什么殿下知道了,你
这个奴才何必再说一次,当我们殿下耳聋了没听见不成?殿下身子不舒服迟个一刻两刻的是要了你爹的命还是你娘的命?若我们殿下的身子出了差错将你五马分尸都不够抵的!”
陆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抽搐的肌肉如同一潭死了八百十年的湖水,从僵了的唇中挤出一句:“那奴婢在此候着殿下。
”
月若喝道:“滚出去等,别在这儿给殿下招不痛快。
”
待陆平出去了,厅内剩下主仆二人时,永嘉才疲惫地、深深地叹出一口长气,捏着和离诏书的手攥得极紧,抖得不成样子。
她忽地站起身来,月若连忙搀扶着她,可没走两步腿脚便一软,支撑不住地伏倒在了一旁的花几上。
再抬面时,月若见着公主满脸的泪水。
月若哀声道:“殿下,您想做什么?奴婢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