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好了好了,我能活一百岁成不成?可是你悬着一句话让我等三四十年,换做是旁人也等不了的。
我都说了,你是我的夫君,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不能与我说吗?”
裴清避开了永嘉的目光,扶着她腰的指尖有些抖:“所以我想你
做个傻人,只管享着福就好。
可是你太聪明了,永嘉,我......我现在还是不能和你说。
”
永嘉有些失望地松开了裴清,摇头道:“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不愿与我说,萧承远从不瞒着我什么,可是在这件事上却一个字都不肯漏,连你也是。
”
裴清默了一会儿,半晌后道:“如若一件事情旁人最不愿你知道,因为最后,这件事伤得最深的人其实是你。
我们都想护着你,所以永嘉,你装一装傻,好吗?”
他的眼睛里,有一些哀伤。
永嘉在裴清的眼睛里看到过很多很多的东西,但她从没有因为他的心绪触及他内心的任何地方,她总觉得裴清是那样的强大,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年纪轻轻官居二品堪称神人的权臣、能臣、重臣,他好像从来不会脆弱。
可是在这一刻,永嘉觉得他就像泥沙塑起来的一尊像,轻轻一碰,许就化为散沙流逝了。
她开始慌乱起来,因为有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在她的脑中喧嚣。
这件事情萧承远和裴清都不愿让她知道,因为它不会伤着他们,但是会伤着她。
这件事情,或者事情中的人,一定和她有难舍难分的关系。
她的亲人......父皇?母后?先太子?还是,皇兄?她的爱人......她爱过的人,祁隐?还是她的朋友......乔若云?
太多的可能了,无论是其中的哪一个,照着萧承远和裴清的态度,这桩事一定是个不得了的大事。
永嘉不敢往下想下去,无论是谁,她都不愿听到任何不该听的话,他们都是那么好,他们都是她这一生中最爱的人。
可是,可是裴清和萧承远说,如若她知道了,她会受伤。
永嘉的手开始抖。
裴清说得对,她应该做一个傻人的。
如果不听到那些话就能保持如今的状态,那么她愿意不听到。
似是下定了决心,可是决心带走了她身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