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力气,永嘉在这一刻瘫软下来,裴清适时地将她揽到了怀中拥抱着,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脊安慰着。
永嘉伏在裴清的颈间,身子颤了许久,在裴清的轻哄下好半晌才缓过来。
裴清抱着永嘉,心绪复杂。
她刚刚在他的怀里轻轻抖着,就像一只初生的却寻不见娘亲的猫儿,瘦弱无助。
他知道她现在很怕,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她,告诉她自己永远在她的身边,无论如何,她永远还有他。
其实他的心也很疼。
他何尝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就是祁隐,但却又不能揭了隆顺帝的短。
他只希望她能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即便,这份快乐之中掩藏了一份说不出口的秘密。
世上的聪明人太多了,但能有几个聪明人幸福安乐?
裴清想着永嘉该累了,等她的身子缓下了些,边道:“我抱你去洗漱更衣,然后睡觉,好吗?你累着了。
”
永嘉仍是将头埋在裴清的颈间,很难承认,但是心里确实觉得,这样会让她很安心。
她闻着裴清身上淡淡的药香,抱着他轻声道:“只是说了一会儿话,没有这么容易累。
”
裴清抚着她的青丝,微笑道:“从前你很容易累的,现在看来,是身子渐渐好起来了。
等再过三年五载,就该与寻常人无异了,所以,你该长命百岁的。
”
永嘉听着裴清稳健有力的心跳,自己慌乱无助的心渐渐地定下来,将他搂得更紧。
日日喝下去的那一碗养身汤的确起了效用,以往她没说几句话就要歇一歇,如今竟可以和他费着心神说这么多话了。
永嘉想起来自己的话还没问完,继续道:“乔若云说晋王哥哥的身子不大好了,我年后大概要回京一次。
”
裴清嗯了一声,低下头吻了吻永嘉的额:“是该回去了,你离了京快有半年,该和京里的亲人见一见,还有年年,它现在养在乔小姐府上吧?若是可以,你将它带回杭州的好。
”
“走水路太折腾了,不知年年受不受得住,到时候再看吧。
”永嘉顿了顿,“我有点儿怕。
”
裴清问:“怕什么?”
永嘉的长睫颤了颤:“京中最近传你的事,你留任杭州没法和我一起走,我只身一人回京,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