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知道贺听宴和容争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他现在只要一听到关于贺听宴过往的事情,心下意识就会紧张起来。
从容争的只言片语中,他几乎不敢去拼凑那样的贺听宴。
太不可思议了。
陈洄只能想到用这个词来形容。
他不明白,为什么贺听宴会喜欢他这么多,而自己不被人戳破,拎到面前都感觉不到。
是贺听宴的感情太隐晦了吗?还是他太过迟钝?
老实讲,他跟贺听宴在做那件事的时候,抛开所有的因素,他是爽的。
不然也不可能让贺听宴放肆那么多次。
但那种感觉并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不排斥贺听宴的身体,对他技术的一点点肯定。
陈洄没有喜欢过人,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他也体会不到贺听宴是以什么心情来跟他相处那半年的。
光是代入了一下自己,陈洄就觉得受不了。
那种明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跳进去的清醒沉沦感,让陈洄觉得压抑。
他开始试图共情贺听宴,却没有结果。
说一千道一万的,还是他不知道自己对贺听宴是什么感觉。
容争的声音把他从沉思中拉了回来,“陈先生,根据刚刚你进去后贺听宴的情绪明显安稳了下来,我有个想法,希望你能听一下。
”
容争又补充道:“事先说明,我的想法实施过程中,需要你高度配合,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
我不会以任何形式对你进行道德绑架。
”
“是关于怎么治疗贺听宴的吗?”陈洄问道。
“是的。
”
“不过我只能尝试一下。
并不能保证绝对有效果,或者能彻底把他治好。
”容争不留一丝幻想的可能,说道:“或许最后的结果比现在更糟糕也说不定。
”
陈洄没有犹豫,“您说。
”
容争便说道:“既然已经确定了贺听宴的心结是你,那接下来每一个环节都离不开你。
我们国家有句话叫做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你就是那个能够帮助贺听宴稳定病情的人。
”
“我这并不是在给你戴高帽子,相信你也感觉到了,他现在只对你的靠近不排斥。
”
“······我需要做什么?”
陈洄没有办法看着贺听宴一直这样下去。
无论是从哪个方面出发。
是弥补还是责任,现在都不必思量太清楚。
反正他和贺听宴之间的恩恩怨怨,早已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