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死板,僵硬。
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我早点知道话,你会不会不会变成这样······”
如果,如果他能早点知道,他和贺听宴会不会不会走到这一步。
陈洄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有这么多,好像怎么都流不完:“贺听宴,我以后再也不赶你走了,你在我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不是说你没有家了吗?那我给你一个好不好。
”
这话听着很像表白,如果是清醒状态下的贺听宴听到陈洄这么说,恨不得立马就把户口本拿出来,抓着人去民政局登记。
可如今他听着这样动人的话,却毫无反应。
隔离室外观察着贺听宴状态的容争忽然开口说道:“他安静下来了。
”
薛野嗯了声。
“看来让他进去是正确的,最起码贺听宴的情绪被安抚了。
”容争说。
“可是陈洄不能一直呆在里面不出来,万一陈洄出来后他再情绪失控怎么办?”薛野将自己的担忧问了出来,“他已经连续打了好几次的镇定了,不能再打了。
”
安眠药已经对贺听宴不起作用了,而镇定剂也不能再继续打了,如果贺听宴不再继续情绪失控还好,就怕情绪失控的时候,把自己身上的伤弄的更严重了。
容争暂时也没有好的办法。
隔离室里的空间其实并不大,要是再放一张单人床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可以行动的空间会变得很有限。
加上贺听宴的情绪随时都有可能会失控,陈洄要是一直待在里面,总归是不方便的。
容争叹了口气,说:“那就只能看看,在陈先生呆在里面的时间里,贺听宴会不会自己睡着了。
”
他看着明显变得温顺了的贺听宴,容争心下稍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或许我的想法是可行的,陈先生既然能够成为他的心结,那也能作为解封他的钥匙。
”
“贺听宴把自己逼的太紧了,他太害怕失去,所以只能反复告诫他自己要忍住。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陈先生面前摊开了,他没有要躲藏的的必要了,或许这就是一切的转机。
”
薛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里面的两人。
他觉得,接下来的时间应该交给他们两个人。
于是,他对容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