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清不点头也不摇头,像具漂亮的雕刻品,孤零零地被丢弃在木楼梯上。
寒凉冬风从缝隙透入,吹起他披散的长发,无端多出丝丝缕缕的槿艳鬼气。
岑让川又看了他两眼,抓起酒瓶绕过屏风佯装是去丢垃圾。
她借着银清看不到自己这空档,拿起手机看。
[鲛人:他还清醒,但不多。
别再灌酒,我要吐了。
]
[岑让川:好的,接下来把你感官关闭。
]
[鲛人:?]
[鲛人:为什么?]
[岑让川:少鱼不宜。
]
[鲛人:???]
岑让川放下手机,怼着瓶口含住最后一口酒。
辛辣烈酒充斥口腔,如果没有加入果汁调和,跟工业酒精没两样。
她为了灌醉银清,试出他酒量,直接上超市里的最高浓度。
别看银清现在百依百顺,但他的防备从未减弱,她只能这么做。
银清不是人,体力方面她不占优势。
调虎离山计一旦被他看穿,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她只能靠着结婚这个说辞让他沉溺于情爱,用酒精麻痹他的神智,拉拢鲛人成为她的同谋,试着让他放下心防。
祈福牌被烧毁大半,枷锁缠身。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银清死后经历的上千年时光是前世自己和银清都无法知晓清楚的大段空白,万一祈福牌收集齐,他仍是逃脱不掉……
岑让川有一瞬攥紧瓶口,想到银清还在等自己,她又放下,绕过屏风往外走去。
雪地反射月光,冷色调光芒洒入屋内,照亮门口角落。
岑让川忽然就想起第一次来这时,主屋小楼还是黑漆漆的,不仅黑还闹鬼。
银清因分裂过多分身连话都说不出就被自己吃干抹净,问他名字,他用的是另一世界的文字,翻译器都无法识别。
现在两人在一起,屋内屋外都被他打扫得干干净净。
她暗戳戳嫌弃红木家具土得掉渣,坐起来不舒服,他不动声色往里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