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抱枕靠垫,桌旗盖布,还做了许许多多摆件,改善居住环境。
不得不说……
这个行为,有点像雄鸟筑巢,费尽心思吸引雌鸟注意。
岑让川想笑,看向不远处的银清。
他靠在木柱上半阖眼,盯着地上飘动的尘灰。
羽绒服褪去,单薄中式衬衫挂在他身上,隐现出伤痕形状。
衣摆下,双腿微曲,赤脚踩在地板上。
周围深色围拢,唯有他面前有光。
岑让川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未等银清反应过来,她已经含着酒吻住他的唇。
辛辣渡来,是熟悉的温热气息。
银清迷迷糊糊眨了下眼,想要看清她的脸,可越是想要看清楚,越是模糊不清。
他能感觉到,她的手抚过喉结,似在玩弄玉石,轻刮揉弄,用尽调情手段。
他不太情愿地松开牙关,放她进来。
河流奔赴幽深之地,沿途擦出灼烧。
“不……”银清眼底辣得浸出水色,“不喝了……”
“好。
”岑让川应得爽快,“那要不要?”
银清想了想,实在转不大动脑子,愣愣盯着她看,也不动作。
岑让川注视他神情,从他双眼到他被酒水浸润的唇。
不薄不厚,唇珠圆润,是在画卷上都会刻意描摹的部分。
若是画师画技不好,挑选错颜色或是手抖,都会毁了这点淡色水红。
“银清,你很好看。
”
原谅她词汇如此匮乏,如果文采好,光是用文字描绘岑让川能写出一篇长文。
她这样认真看着自己……
银清忍不住开心地笑,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慢动作扑过来说:“我明天,要给我们绣嫁衣。
蝴蝶……蝴蝶好,双宿双飞,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不会再有别人了对吗……”
他喝伏特加喝得上头,连动作也肉眼可见迟缓。
心中遮掩不住的忐忑从眼里流出,不安的情绪如同绕在指节上的丝线,稍稍用力,就会割破皮肤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