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气质了,“当今陛下若是得位不正,总该有新的缘由。
陛下仍是东宫时,除了和平王曾有过争斗,此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威胁,照例而言,先帝除了传位于他,并无他选。
”
私下揣度皇帝,在本朝是重罪。
在场的人寥寥无几,多半是从行军时就开始跟着楚相的,早就把脑袋和身家性命一并托付给楚怀存了,至于其他人,也都是楚相不忌讳的。
他们自然懂得择良木而栖的道理,对于他们来说,皇帝在楚怀存的威势下,也并无什么特殊。
“或许当今陛下……”
说到大不韪话题时,还是有人停顿了一下,“被发现并非先帝血脉?”
“陛下是中宫皇后年少所出,怎么会有血脉之虞?先帝晚年和当今陛下关系不睦,或许在民间另有血脉所存,小心教养着,打算传位于新人?”
“我想平王也不算完全倒了。
”梁客春认真听着,发表了一下他的意见,“他的生母王贵妃在先帝暮年时反而陪伴最多,若是先帝动了心思,也并非没有转圜的机会。
”
方先生哼了一声:“平王那等不忠不孝残害手足之人,纵然皇帝有意,也难以服众,我看倒不是这样。
”
“那依先生之意,如何?”
“当今陛下可是擅长用毒之人。
”方先生见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他,才开口,“蛊毒要杀死一个什么人,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但遇到懂行的,或许也会很快露陷。
”
“毒?”有人疑问,“这当从何说起?”
方先生这才想起关于季瑛的情况,他们的楚相反而比其他事掖得更紧,毕竟牵扯到对立势力,连梁客春都一知半解。
他探寻般看了一眼楚怀存,见对方只是将手指叩在桌上,并未置辞。
他面前的茶案上,侍人过来添茶,滚烫的热气氤氲而上,挡住了他的脸。
“这个你们去问楚相,”方先生决定好了话术,“反正楚相清楚我在说什么。
”
他这话有点无赖,不过倒是很让人信服。
楚怀存平静地听着他们讨论,等着面前滚烫的茶水凉到可以入口。
茶水仍旧是浅淡的翠绿色,倒映着他那只冰冷的眼睛,没有一点波澜。
顺着方先生的话,他开始想季瑛的事。
其实,他尚且不能完全信任季瑛,才只让身边的方先生知道季瑛的具体情况,其次是绝对不可能背叛的暗卫。
否则,他该怎么解释和季瑛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