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灯火,时书舀水从他后背往下淋,再加了半桶热水。
一害羞,时书就不爱说话。
再加上担心他,时书的心情就不是特别好。
也许因为他说了这句话,时书不得不随时留意到水里的动静,实在忍不住。
时书:“你in了吗?”
谢无炽:“嗯。
”
时书:“呃,那我出去,你自己解决吧。
”说完时书闹了个大红脸。
和谢无炽相处后底线变低,似乎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了。
谢无炽淡淡道:“好啊。
”
“………………”
好莫名其妙的对话。
这是正常人的对话吗?
正常人会进行这种对话?时书都破防了。
他转过身往外走,夜风中燥热的脸吹上了凉气,虽然谢无炽难以言喻,但他是自己最好的好朋友。
时书还为他担心,他居然还能说这种话。
好奇怪,认识谢无炽后,什么都变得怪怪的。
时书蹲在屋檐下,把炉子的柴往里送了一些。
夜风细细,时书听到了门内的窸窣动静。
很轻的一声叹,带着一点桌椅拖拉的动静。
时书以为谢无炽不舒服了,刚站起身往里走了一步,脑子里活络着。
不对。
隔着门,男声极其轻微,不应该出现的窸窣动静。
纵然时书阅历很少,但结合刚才那句话,揣测顿时不同。
性感的低声,不带任何异性的折中之处。
眼下舒康府正是炎热和瘴疠盛行之时,时书只在院子里帮人救人,没想到一回来照顾谢无炽能听到这动静。
时书脑子里炸了一下,谢无炽在干什么???
不感兴趣,走人,豪门哥有豪门哥的消遣方式。
时书转过身,但脚好像被定在了原地,空气中极其安静。
时书好像听到不应该听的动静,非常侵犯隐私,让人声音觉得很不对劲。
“…………………………”
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
不过下一瞬,时书确信,是错觉吧。
等时书从脑海中的空白回过神时,脚步已冲刺到了院子的对面,直勾勾看着雪白的墙壁,一片情绪混乱。
好绝望,谢无炽生病他已经够难受了,谢无炽还是这样一个他无法理解的人类。
为什么?为什么?时书蹲在原地拨草,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