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我不能……”她掩面轻轻啜泣起来,声音里悉是痛苦。
“栀栀?”谢璟不解问道,霎时清醒过来。
她只是哭,小鹿般流着泪央求他:“过几日、过几日好不好?他碰过我的……如果,如果怀孕了怎么办……”
“我不想要他的孩子,我不能生……我只想和郎君生……郎君……”
最后这一句几近哀求,谢璟愕然片刻,终领悟过来,妻子是说曾被陛下碰过,如果再和他有了,将来怀孕,也不能确定是谁的。
他心中酸涩,近乎窒闷的剧痛。
问:
“栀栀,你下午如此抗拒我,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曾这般欺负过你?”
薛稚眼眶一涩,又一滴眼泪顷刻落了下来:“你会在意吗?我婚前就失贞于他,后来,又和他有过许多次……”
“我这个月的小日子还没有来,我实在害怕。
等它来过了再和郎君圆房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有他的孩子的……”
她眸中水气盈盈,在月下似一朵含露的昙花。
谢璟见了,心中却越发难受起来。
这两个月间,栀栀为了他们,该是流了多少眼泪?吃了多少苦?
她从前很爱笑的一个人,在他面前,也从不似现在这般、仿佛被愧疚压得抬不起头。
他自然知晓她为何而愧疚,可那又何尝是她的错?是他无用,才会让她落到那样的境地。
却也只能安慰她:“没事,我不在乎这个,也不在乎一夕的枕席之欢,往后我们的日子还很长,栀栀不必自责。
”
他愈是安慰,薛稚便愈愧疚,红着脸小声地道:“郎君,我,我可以用其他法子……”
谢璟一阵哑然。
他问:“他经常这般对你吗?”
薛稚赧然,但并不想瞒他,轻轻点了点头。
“傻栀栀。
”他长叹一口气,捧着她双颊来,一点一点仔细地将她泪水拭去,“我和他是不一样的,我不需要你这般对我,我也不曾怪过你,不必觉得对我有愧。
”
“睡吧。
”他将她搂入怀中,柔声安慰,“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在一起的日子的。
”
真的会有很多在一起的日子吗?
薛稚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