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样子,道:“栀栀是怕怀孕吧。
”
这一句嗓音暗昧,仿佛惊雷炸在耳边。
她壮着胆子反问:“不行吗?”
“皇兄还没有成婚,我,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有孕的……”
桓羡神情淡然,打断她:“究竟是不能,还是不想,栀栀自己心里清楚。
”
侍女们都已会意地褪去了殿外,殿中徒留兄妹二人。
薛稚一颗心忽然冷至了极点,有些丧气地道:“那又如何呢。
”
“哥哥总会娶妻的,到时候,我又算什么呢,你的妹妹?还是继续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
“我不想有孩子,哥哥当初亲口说的,我以为我是谁……父母,公婆,丈夫,我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连为自己打算都不可以吗?”
她大约是第一回忤逆他,也是第一回这么激动,脸儿红彤彤的,眼里盈盈浮动着一层水光,却非是泪。
这也确是她真实的想法。
他厌恶谢家,也厌恶她,不可能为她做什么打算。
也许过两三年,他就会腻了她,把她扔出宫去。
这尚是好的。
可若她真怀了孕,有了他的孩子呢?那才是此生都没有离开的机会了……
桓羡脸色阴沉:“你是不是想的有些太多了?”
“生儿育女,是那般简单的事?不让你喝,是怜惜你年纪小,那东西喝多了自然对身体不好。
我已经尽量不弄在里面了,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说得直白。
光天化日的,薛稚终究是面薄,微微红了脸,磕磕绊绊地道:“那也……那也不是完全有用的。
”
“再说了,哥哥只要不碰我,我自然不会有孕,可哥哥会吗……”
这一句竟有些忿怒和委屈。
桓羡脸色阴沉如山雨将至:“薛稚!”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没想到,仅仅十数日,她竟能不驯到这种地步。
这本就是她欠他的。
且不论她幼时一口一个要永远和他在一起,以她自己